《》上部四十四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四，迁移和村长权利接交的问题

说到这些野马，自然而然就要说到对付野马的那些野狼的事情。

在李保山的询问下，父亲给他说：“你们走过以后的半个多月开始，那一带的野狼又开始活动了。不过总的来说数量要比以前少多了，而且它们也就是在周围活动捕杀其他的那些动物，远远的望着野马，再也没有一只狼敢主动攻击那些野马。我估计是那一次把这些野狼彻底吓输了胆，这以后照顾那些野马的人们回来给我们说的情况，和刚开始的情况差不多，野狼也只是远远的望着野马，这方面你就不要有什么担心的了。”

经父亲这么一说，关于野马的事情，李保山就彻底的放心了。

把以上这些当紧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关于三个弟弟下一步出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父亲急迫地询问开了李保山。

李保山说：“大，在后辈的教育方面，我们以前的思想和做法大大的落后了。我们这次去了柳家庄园以后才得知，人家庄园里都有专业的私塾给那些孩子们教授知识。除了男孩子，女孩子也都是这样的情况。这个情况与我们之前的做法完全不同。庄园里稍大一点的孩子们，都被送到了漠南草原城上了正规的学堂。再大一点的孩子们，只要孩子和父母愿意，柳庄主就都送他们到了北京上各类学堂。柳庄主的一个姑娘和两个儿子，现在就都在北京上新式的学堂呢。”

李昆玉皱了皱眉头说：“问题是人家是人家，我们是我们啊，我们关于这方面的渠道一点没有，各方面的条件也不具备啊。我们从老家来到这里安家落户四年，实际上刚开始两年就是留在这里扎根生活方面都没有保障，哪能考虑到那么多呢？也就是最近这一两年各方面才走向了正规。这些孩子们多多少少的能接受一些我们这些父母姊妹们给他们教授的文化，已经不错了。何况外面现在也不太平，兵荒马乱的，我们把这些孩子撒出去，他们的安全方面也是一个大问题啊。”

李保山说：“在我们几个人这次没有出去外面，尤其是没有接触柳庄主以前，你的这种想法也是我的想法。不过这次接触了柳庄主，尤其是当他了解咱们村里和家里各方面情况以后，他说，再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实在是太浪费了！在我给他说了三个弟弟都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随便拿出一本书看两三遍，差不多都能背下来，是那种过目不忘的孩子的时候，柳庄主一再对我说，让我这次回来，无论如何要把三个弟弟还有村里没有劳动力，又有一些文化底子的这些聪明孩子们，包括女孩子，都组织起来安排到柳家庄园，让他那边的专业私塾集中给上一两年课，然后他就安排人把这些孩子们送到漠南草原城上学。因为那边有柳家庄园专门照顾这些孩子吃住的地方，安全啊花费方面啊等等，就不用我们考虑了，包括下一步如果各方面条件允许的话，就送这些孩子们去北京上新式的学堂，所有这些事情包括费用，都包在他身上好了。”

李昆玉由衷地感慨道：“柳擒虎真是一个好人啊。真没想到你能认识这个大英雄，还或多或少的帮助这个大英雄做了一点事。看样子他现在对你还是特别好的。”

李保山说：“正好他的两个侄女女婿，也是他的两个徒弟，在北海子遇到那件危难事情的时候，让我们5个人给撞上了，我们顺手给帮了一点小忙。包括后来帮着他做了一点事，就这么简单。其实也没什么，我想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那样帮忙的。可是人家对我们确实是好，给了咱们那么多牛羊马和其他好多东西，还要帮这些方面的忙。还有，他说那些话绝对不是随便说的，是发自内心的，现在就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安排了。”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李昆玉并没有明确的表态。看样子他有许许多多的顾虑。

不过李保山在这方面不准备对父亲妥协。父亲的内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虽然他没有明说出来，但是李保山的心里很清楚，村里到此为止才只有80多口人，人口太少了，这些孩子们如果一走，村里的人就更少了，减少了几年以后的劳动力不说，将来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还不好说。何况还存在一个安全问题……

李保山知道，柳庄主说的一定是正确的。改朝换代了，重建一个新朝代新社会，需要很多新式的人才。村里的这些孩子们绝对不应该与这个大时代脱节，更不应该因为考虑安全啊给村里减少劳动力啊，就窝在家里，不去那些正规的学堂学习，考取功名。短时间内还看不出来，再过一二十年就证明这样做是错误的。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之前李保山并没有想那么多，可是这次接触柳擒虎以后，他深深地懂得了这方面的道理。

包括4个结义弟兄，也都像李保山一样，明白了这方面的深意。他们也都纷纷和他说，这次回到村里，他们一定要让他们的弟弟妹妹还有身边的那些至亲，去柳家庄园学习，最后去漠南草原城，甚至去北京上新学堂！

李保山说：“在这方面我们一定不要只看眼前的利益，要把这件事情放长远看。你想，这些孩子们窝在家里，再过10年20年，好坏他们都是村里种地的，放牧马牛羊的，说到底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可是让他们学新知识，接触外面的世界，再过10年8年，这些孩子们都在外面谋了差事，极个别的很可能还在新社会有了很高的官位，甚至有的还成为了军队的大官，不要多，只要咱们村里这些孩子们中有一个能变成这样的角色，对于咱们村就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了。”

李昆玉还是没有说话，他脸上似乎还罩上了一层愁云。

为了能够彻彻底底的说动父亲，李保山把一直以来憋在心里的一句从来没敢和父亲说的话，这会儿也只好对父亲说出来：“我们老家无定河李家渠的这些人，这两年来到野驼山这边的生活越来越好，比老家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原来留在老家的那些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口里出口外的人，包括周围的村子里我们的那些众多的亲戚朋友们，刚开始由于不了解这边的情况，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就没有跟着大家来这里安家落户。这几年他们都听说咱们这边生活好了，两个地方相比之下，差异越来越大。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来到野驼山安家落户，可是我知道，大你和身边的那几个叔叔大爷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们认为既然当初你们不愿意跟着我们来这里，那么现在你们在我们已经扎根，生活这么好的情况下，哪能轮到你们呢？路让我们探，苦让我们吃，危险的事情让我们遭遇，遇到好事的时候你们却要得到，哼，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好事情！你们好坏就窝在老家吧！”

李昆玉瞪起一双吓人的眼睛望着李保山说：“难道说我们这样做错了吗？你要知道对于老家人来说，口里出口外是冒着非常大的风险的，饿死冻死被狼吃了，被土匪杀了，被抓了壮丁，所有这些未知的危险随时随地包围着我们。我们这是替别人趟出了一条血路！好在我们没有被他们看笑话，任何一件危险都没有遇到，却找到了一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落脚地方，终于安家落户了。如果当初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很可能现在都死无全尸了。现在我们这边好了，他们一个个想蹭现成的，有那么容易吗？”

“当然换给谁也难免要有这样的想法，你和那些叔叔大爷们的想法也没有错。”

李昆玉气哼哼的说：“我给你明确的说吧，我身边的那些老弟兄们首先就不会同意这样做。他们不要说不同意外人迁来咱们这里，就是他们最亲最亲的亲人迁来他们也不同意！当初我们准备一起迁来这里闯一片新天地的时候，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在说动自己的亲哥哥亲弟弟姐姐.姐夫，妹妹妹夫，包括叔叔大爷们一窝子都跟着咱们的大部队迁到这里来。按照我这些老弟兄的本意，这些人除了骨肉之亲，也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一起亲上套亲，不知道套了多少辈的亲人，总是不愿意骨肉分离，好坏大家一起口里闯口外，一起来这里安家落户。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们，他们游说得多了，到最后就是那些亲弟兄亲姐妹都不搭理他们了。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我感觉这些老弟兄的骨肉亲人们，似乎认为我这些老弟兄们是要把他们诓骗到口外卖给土匪似的。当时那些在当地生活过得还算不错的亲戚，更是越来越不搭理他们了，甚至在他们最后搬离开李家渠的时候，那些亲戚们在他们临走的时候，都没有叫他们吃一顿饭，给他们带点路费盘缠！”

李保山说：“这些事情我听那些叔叔大爷们和你们都说过。唉，所有的这些都是被生活所迫，因为老家的那些亲戚们当时对这边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贸然游说让来这边安家落户，时间长了，说的紧了，那边生活略微好一点的人，自然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不过，我总认为那会儿是那会儿，现在是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是骨肉之亲啊。”

李昆玉生气地说：“刚才只说了别人，其实就我们家的那些最亲最近的骨肉之亲，难道说不是这样的情况吗？真让人寒心啊！唉，不说他们了。我们艰难困苦，口里出口外，到这里安家落户，短短用了4年的时间，现在这边的生活过得这么好，比老家不知道强了几倍几十倍，现在他们知道我们这边生活好了，所有那一带凡是和村里人有一点瓜达的亲朋，都要举家迁到这里，哈，可能吗？不管别人答应不答应，我首先不会同意这件事情！”

关于当初大家从李家渠迁移到这里的好多事情，父亲还有其他人，这几年唠唠叨叨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总的来说其中有很大的怨恨情绪。为了能够说动父亲，李保山临时略微的改变了一下游说的方式：“过去老家的那些骨肉至亲做的确实有一些不地道，不过我相信这几年他们一定已经非常后悔了。这次我结识了柳庄主之后才知道，其实我们这个想法做法有些太狭隘了，这种思路大大地影响了我们下一步的发展壮大。”

李昆玉用一种略微有些生气的口气说：“你是什么意思？”

李保山说：“柳擒虎差不多是一个光杆司令从老家河北邯郸来塞外走镖，最后又在达板尔大草原扎下根基，发展起了那么一大群畜牧业。从他的发家史，我这段时间已经总结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人多力量大，只要愿意投靠到他身边的，来者不拒；广交天下的英雄豪杰，收**将，广做善事。我认为这就是他成功的秘诀。如果他不招揽到身边那么多得力干将，没有养那么游侠义士，不要说现在，就是在很多年前他在达板尔那片草原上刚发展起来一点点畜牧业的时候，早被阿古拉泰夺走了，把他赶走，甚至把他弄死了。就是因为他手下的那帮弟兄多，一个个又能打能战，那一帮被他养在庄园的游侠义士一个个都是狠角色，对阿古拉泰有很大的威慑，他才这么多年没敢对柳庄主动一根毫毛，柳庄主才能把庄园和牧场发展得这么大，这么红火。”

李昆玉吃惊地.用一双探寻的眼神在望着李保山。

李保山说：“相比之下，别看我们现在生活过得这么好，这么安逸，可是只要外面有个兵荒马乱冲击到我们野驼山的时候，我们这种安逸的生活一下子就被打破了，什么也不存在了。因为我们人口实在是太少了，几乎没有什么抗风险的能力，只要外面对我们造成了一点的冲击，我们能打能拼的角色实在是少而又少啊。只不过我们来这里安家落户的时间短，没有受到冲击，大家才感觉到安逸。可是，大，你完事儿以后好好的和我那些叔叔大爷们合计一下。你们要知道，咱们国家可不太平啊……满清政府倒台了，人们原以为国家会走向统一和繁荣富强了，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大乱才刚刚的开始，往后要混乱多少年，现在根本就看不出来。我的初步想法是，等过起年以后，我想一套说辞，去见一下二狼山的于海明营长，等他们同意将我们老家所有那些亲戚迁来这里安家落户，我们就把亲戚们都召集来，让他们在南海子和北海子两个地方来落脚。这样让他们守住那两块地方，生活绝对没有问题，事实上这相当于在我们的南大门和北大门给我们放了两个岗哨。”

闻听此言，李昆玉一下子被惊得快要从土炕上跳起来，因为李保山这个思路和他的思路完全背道而驰。他的思路是关起门来过这种安逸幸福的日子，儿子却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李保山继续说：“外面的世界最近两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我的预测如果我们不召集这些亲戚来南海子和北海子安家落户，把山前山后这两个地方提前占了，顺便还能壮大我们野驼山的实力，很快的，就要有全国各地不知道哪里来的流民，在这两块地方安家落户了。事实上只要人家和上面的人打个招呼，在这两个地方安家落户，难道说我们有权力不让人家在这两个地方落脚吗？而这两个地方一旦有人落脚，人家随便到野驼山里放牧打猎，你难道说有权利管人家吗？”

李昆玉无言的望着儿子。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我们的亲戚朋友来这两个地方安家落户，让这两个地方成为我们野驼山另外的两个小队，甚至可以由我们这边提前给他们指派队长，一切都在我们的号令之下，由我们统一管理，你可以号令他们在山前和山后开荒啊，种地啊，打鱼啊，放牧啊，做所有这些事情，因为这两个地方的人是你召集来的，队长是我们这里安排去的，他们生活方面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你来安排的，只要大你和你那些老弟兄们，从一开始就发自内心来招呼他们生活方面的所有事情，关心他们的一切问题，不用说这两个地方，自然而然的就会成为了野驼山村的两个小队，你一定是这两个小队上面村长的村长。你稳稳的坐在村长的位置上，只管招呼着这些人给你做这做那就可以了。比如炼铁啊，种地啊……到那个时候还缺人手吗？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主动讨好你，来给你免费做这些事情呢。况且我们这几年种出的粮食这么多啊，到时候打出的铁也肯定很多，给他们送一些粮食和打出的铁器，也把他们给你帮忙的工钱顶起来了。用不了多久，你也具有了柳擒虎那样的权威，即便到那时候外面有某一股势力想对付你，也只能想想，不敢有什么动作。”

不得不说，李保山在游说人方面也是非常有一套的。他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在他最后对父亲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父亲的震动非常大，他的面部表情来来回回变换了好几次，就说明了这一切。

良久以后，李昆玉才用那种让李保山似乎感觉到非常陌生的声音说：“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在这以前我一点也没有想过。实际上我想的事情和你说的这些恰恰是相反的。因为搬迁的事情，我和那些老弟兄们和我们老家绝大部分那些亲戚朋友们，都发生了矛盾。过去我和老弟兄们多次发誓，永远不和这些亲戚朋友来往，死不相见。那些老弟兄们和他们好多的亲戚，甚至都绝交了。正因为这个原因，也因为我们担心随后老家那么多人陆续要是搬来野驼山的话，就把我们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环境彻底的打乱了，所以我们就不让他们搬迁来。我们这些老弟兄们私下里议论，又不是不让你们来这里，过去我们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们一起来，一起口里出口外，一起来这里安家落户，闯下一片家业，可是你们说死说活不来不说，好像还把我们当仇人对待。或者说认为我们一离开就要死在塞外这些地方。甚至有些当地的大户亲戚，在我们临走的时候就连起码的一点人情都没表现出来，唉，这不得不让我们对他们有很大的想法啊。”

为了不要激化父亲，不要让父亲在这方面再和他闹翻，一时发脾气，俩个人再次陷入吵吵闹闹的僵局，李保山笑了一下说：“大，在这方面你也不要有过多的心理负担，其实我也仅仅是有这么个想法。另外不管我有这种想法也好，其他的想法也好，我首先不能和咱们自家人藏着掖着，肯定要给你说一下我的心里想法，另外最终是不是要这样做？还得由你这个村长来决定。你要同意，咱们就慢慢的一步一步按照这个想法来做；你要不同意，就当我刚才和你说的这番话压根就没说过，咱们以后再说。”

连李保山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离开村里两个半月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他变得成熟了，说话会拐弯儿了，也会考虑别人的情绪了。所以他后来的这番话语，不仅没有触怒父亲，反倒让父亲不得不高看他一眼。也让父亲因为他的这一番补充的话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李保山继续说：“不过，这段时间你可以把我说的这番话的利弊，好好的考虑一下。你私下里也可以和你那些老弟兄们合计探讨一下，让他们大家分析一下看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总的一句话，怎么对你们几个人和咱们野驼山有利，就怎么来。一切以你们几个人的思路，以咱们野驼山的发展来考虑这件事情。”

刚才呈半思考状态中的李昆玉，听到儿子最后说的这番话，他不由自主地用一双很吃惊的眼神在望着三儿子。儿子离开村里短短两个半月的时间，他忽然感觉到这小子变得更聪明了，尤其是特别会说话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有理，又婉转。而他话里那些深刻的意思，又让人不得不深深的思考。

尽管儿子说的这一番话与他整个的思维完全相反，但是这会儿的李昆玉不得不在心理上承认，三儿子这番话也有他深刻的道理。

李昆玉说：“我这段时间盼望你赶紧回到村里，赶紧把我这个队长的职务接替了。我和身边帮助我出谋划策和做事的一些老弟兄们，毕竟年龄大了，我们都想一心一意的每天做我们开矿啊，炼铁啊，打铁啊，做木匠活.皮匠和毛匠活儿这些事情。带领着咱们村里发家致富的这个重担，就让年轻人来挑了。”

李保山说：“大，我认为队长这个职务你还不能这么快的交给别人，你还得干几年。别人我就不说了，对我来说，我总感觉到还很年轻，突然接过这么一副重担，心理上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另外，我还需要去二狼山拜访一下于海明营长，还需要去黑头山学炼铁和打造铁器方面的事情，这都要占用一段时间。如果我当了村长的话，恐怕就要影响到这些事情了。”

李昆玉继续说：“我们总觉得其他人没有你那股闯劲儿，大家私下里一致认为，这副重担由你挑起来最合适不过了。照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和我那些老弟兄们的这个思路，是不是又要落空了？”

李保山说：“不是落空不落空的问题，是你们还需要带领着大家继续发家致富的问题，也是需要你们慢慢地把我们往出带的问题。只有你和我那些叔叔大爷们领着大家继续干，村里的人们心里才踏实和放心呢。”为了让父亲心里高兴，方便于下一步把他的那一套思路贯彻一下，李保山不得不或多或少地给父亲戴一些高帽。

果然，李保山的这一番关键的.实实在在的给父亲戴了一顶高帽的话语，让李昆玉一时间变得高兴起来：“看来我们这些老头子还不是一无是处，多多少少的还有一些用是吧？”

“那是当然的，野驼山里这些老老少少们，谁不感谢你们？如果要不是你们当初那么大胆的决定，冒死口里出口外来这一带寻找我们的表叔訾二，给我们踅摸下这么好一出安营扎寨的好地方，哪有今天大家的好日子？你这个村长还得辛苦干下去，我那些叔叔大爷们，还得围绕在你身边帮助你一下。即使你想让我当这个村长，也得以后等时机成熟了，也等我有能力接这个担子，有这个心理准备的时候，你再把这个队长的权力移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