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七十

2个月前 作者: 李玉岿
《》上部七十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七十,一切向前看

刚才就在李保山乱哄哄的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叼抢着说那些话的时候,猛然抬头看到这边二爹一家子要回到他们家的情景,为此李保山赶紧给身边这些人说了抱歉对不起的话语,还说回头再和他们说,反正他们已经搬来了,以后天天在一起,有的是说话的时间。话毕,李保山赶紧挣脱了众人向着母亲他们这边跑来。

刚开始老家这些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李保山也主动上去和二爹二妈还有三个叔伯兄弟,包括两个嫂子都打了招呼问了好。

刚才在打招呼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一家子和他躲闪的眼神,让李保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就把他强烈想和他们说一些体己话的那种想法压制了下去。再者他身边还有那么多老家来的亲戚和他打招呼问好,为此,李保山就在一个非常短暂的时间之内和这一家子打招呼问好以后,就由母亲招呼这一家子去了。

当时这一家在和他互相问候的时候,除了老三李满粮,其他人为什么不敢和他有眼神的对视,是那种躲躲闪闪的样子,李保山当然是心知肚明的。虽然几年前从老家准备移民来这里之前,老家那些人的态度不是直接针对他李保山的,但是毕竟那时候他也大了,也懂事了,父亲动员老家移民着急上火犹可说,尤其是被二爹二妈这俩口子糟践的那番情景,父亲回来已经给他都说得清清楚楚。当时父亲一边流泪一边发誓,这一辈子和这家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从此以后就没有这门亲戚了!如果这不是他亲亲的亲弟弟,他今天晚上豁出这条命,也要把这一家人打个半死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当时李保山就跳出来说,要不他叫一帮弟兄去把这一家子好好的修理一通,把他们打得筋断骨折给父亲解气。

当时李昆玉一边流泪一边叹了 声气说:“三子不用你。要不是他是我亲亲的亲弟弟,我刚才就动手了。好坏我们死也没有这家亲戚就完事儿了。”

当时,李保山就集聚了一肚子怨气。从内心里来说,李保山对这一家人没有丝毫好感,只不过毕竟时间也过了几年了,当初那种怨恨也消了不少,再加上要考虑到大局的事情,他也就不能公开在大家面前说什么了。

李保山小跑着来到李昆宝和白巧娥身边,他笑盈盈的说:“二爹二妈,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还有大哥二哥,两位嫂子,满粮,你们也看到了,咱们老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光我们童年仿佛和我们打闹玩耍大的就有几十个。大家把我围拢在中间稀罕不已问长问短,我又不能不回答他们的问话。一时间把我绊在那里就动不了身了,真是对不起啦!”

李昆宝赶紧主动抓住李保山的双臂,还摇晃了好几下,用那种既惊喜又万分抱歉的口气说:“二爹口里出口外,我们今天来到这里看到你们一家子这么热情,我们真高兴啊,我都不知道该对你们说什么话了!唉……尤其你们离开老家的时候,我也是昏了头,那么绝情,现在想来真后悔啊。我这都不知道该在这件事情上对你们怎样弥补啊……!”

白巧娥在李昆宝刚张口说这番话的时候,就上来也抓住李保山的臂膀,像男人那样摇晃了几下,中途还叽叽喳喳的插了嘴,也快人快语的说了男人大同小异的一番话。总之两口子无论是神情动态和言语,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们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还有各自的两个儿媳妇,在他们说那一番话语的时候,也都围拢在李保山身边,露出了满脸讨好和愧疚的神情。

老三李满粮撤在一旁,用另外一种眼神望着李保山,并没有表露出讨好和谄媚的神情。

李保山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过去那件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再也不要提第2次了,再说就没意思了。你们能来,我们就非常高兴了。谁也有做错事的时候,谁也有一时间想不明白的时候。过去的事情就永远过去了。你们没有来之前,我们早就考虑好了你们来了以后,吃住各个方面的事情。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管怎么说,不能在大冷的天让你们住在河槽边简易的毛毡蒙古包里,一定要把你们请到家里住在我大我妈和我住的窑洞里。家里又暖和,吃喝又方便。家里米面很多,猪肉,牛羊肉也都多的是,一天想吃几顿吃几顿,想吃多少吃多少,你们就好好的享福吧!”

在李保山说以上这番话的时候,这一家子除李满粮,都不住地对李保山说着千恩万谢的话语。直到李保山把这番话说完之后,这一家子对他和他们家感谢的话语还没有说完。

不过这会儿戴二云赶紧插话说,不能在这里说这些话了,反正亲人们已经来了野驼山,以后就天天在一起了,慢慢说这些话吧。她要领这些亲人们赶紧回家给再他们弄点儿现成吃的,也让亲人们回到家里感觉到温暖。

彼此又说了三两句暂别的话语,就各忙各的去了。

李保山再次返回到饲养院的时候,刚才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老家来的那些移民们,再也没有一群一群人围住其他人,乱糟糟说那些事情的情形了。除了少一部分人被他们各自的至亲领着回饲养院北面河槽两边各自的家里之外,绝大多数人都是在父亲和韩骡驹的主持下,从饲养院那个大库房里,领着每家的简易毛毡蒙古包和一些铁锅啊铁壶啊之类的用具。包括一张张羊皮等。

那会儿躺在那些小房间里的那些年老体弱的人们,这会儿的精神状况好像更足了,他们一个个爬起来,也不断地出外面走动着,和大家说着那些亲热无比的话语。好多上了年岁的老人,一边说着这些话语,一边流下了一行行热泪。他们说,吃饱喝足了,也休息过来了,不需要继续躺在这里了。

郭娃子.高狗蛋.刘羊换和郝驴子他们五个人,带领着村里的一些男女老幼,正在饲养院四周各个地方,用铁锹和镐头清理着地面的杂草和即将要化尽的那些斑驳的积雪。

好多领了简易的毛毡蒙古包和其他一些生活用具的老家人们,也都在周围这一片乱哄哄帮着他们清理着这些东西。他们所有人手头挥舞着的铁锹和镐头,都是最近这几天用新炼出来的钢铁,又在红炉上打造的或者铸造的。这些镐头和铁锹又轻巧又坚韧,配上野驼山的老榆树木把子,一个个都是利器,干起活来都是所向披靡的感觉。刚开始打造的铁锹,还有些笨重,随着近两天钢材质量的提高,红炉上打出来的铁锹,已经薄到几层草纸那样的厚度了。野驼山的人们因为这个情况,多次惊叹不已的说,他们自己现在打造出来的铁锹,和从山外面曾经买回来那些铁锹的厚度,已经没有什么俩样了。要知道人家的那种铁锹可不是他们这种红炉上打造出来的,而是官府用洋机器直接挤压出来的铁锹。而这种铁锹的锋利程度,也一点不次于那种铁锹。

所以这会儿人们手里挥舞着这种铁锹和镐头干这些活计的时候,都感觉到非常轻快,他们不住地在赞叹着手里的这种铁锹和镐头。

移民来的这些老家人就更不要说了,在此之前他们几乎就没有见到过这么轻巧又一锋利的镐头和铁锹,相比之下他们之前用的那都是原始人的工具,而现在他们手里一个个拿着的这些工具,都是现代化的利器。

这些工具太好用了,一个个比他们之前的轻巧好几倍不说,镐头刨在碎石上,一块块碎石都是破碎的结果,而镐头本身就连一点被磕碰下的痕迹都没有,更不要说动不动就会掰断或者碎裂的那种情况了。铁锹同样也是这样的情况。

还有一些老人和妇女们,用搂柴耙子,就在饲养院周围的那些荒草里,搂着一耙耙的荒草,给大家作为草垫子用。或者也有一些人直接去牲口棚圈周围,提来一箩筐一箩筐牲口啃下的草节头。总之这些东西都是临时做垫子,防寒保暖的好东西。把这些东西垫在下面,再铺上羊皮,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不管是之前的野驼山村民,还是新来的这些移民们,一个个都干得热火朝天,喜气洋洋,大家都是那种欢声笑语的模样。

不远处红炉旁边,早有人给燃起了一大堆木材火焰。按照李昆玉的说法,毕竟现在的气候还很冷,担心大家晚上在简易的毛毡蒙古包睡觉冷,所以燃起这么一大堆木材火焰。一会儿大家在拿一些类似烂铁锅啊,或者直接从河槽里捡拾一些大一点的石板,把烧过大火的这些材火,移植到每一个简易的毛毡蒙古包给大家取暖,憋一憋寒气。

这边搭建这些简易的毛毡蒙古包,虽然都是临时性质的,但是按照李保山的意思,不要随便搭建,每一行每一排,都要根据大小的不同搭建成那种横平竖直,一眼看上去齐齐整整的样子,到时候找哪家哪户也好找,另外让大家看着也舒服,有一种整齐划一的感觉。

前不久他们去了二狼山,人家那里给了李保山他们很大的启发,才让他这样做的。人家也是搭建的帐篷,可是人家那种帐篷不像别处东一个西一个随便的搭建,而是搭建得横平竖直,让人看上去非常舒服的那种。这从一个侧面就能让人联想到管理者就是那种喜欢整洁,也要求整洁,也是那种言必信,行必果,上行下效,要求大家和他一条心的人。

从一开始,李保山就想让老家来的这些人们,习惯于这种一切行动听指挥,整齐划一的做法,而不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了,下面也不把上面说的话当回事儿,根本就不认真执行;上面也不检查结果,不要求下面最终必须要达到某一个程度的做法。

李保山是一个有心机的人,虽然前段时间他们到二狼山仅仅就是匆匆的待了两晚上,可是人家二狼山的那支铁军的管理做法,在于海明营长和他们聊天中,李保山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军人,什么是军人的生活和军人必须要严格执行的命令。没有铁的纪律,上下不能做到一条心,什么事情也干不成,再精良的武器,也会被长矛弓箭击垮。反过来上下一条心,齐心协力的一支军队,即使装备差一些也能打胜仗。

他们随后去的黑头山,虽然只是五爷和王统雄精心打造的一个军工厂,并不是军事单位,是专门给漠南草原地区军事委员会***炮弹药,和修理各种进口枪炮的一个地方,可是人家也是用那种军事化管理的办法在管理着所有人。为此,那些人干起任何一件事情来,都是那么快速,执行力那么强。

李保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两个地方这些优点刻在脑海里,这次回到野驼山的时候,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在这样做了。尤其是在对待这些移民的问题上,李保山之前就和父亲还有那些叔叔大爷们都进行了多次的探讨,给他们灌输了这方面的理念,让他们从一开始就严格执行这一套管理办法。当然其实主要是刚开始可能大家都有些不习惯,只要习惯了这样的做法,以后管理起来就是一件非常简单顺畅的事情了。

这会儿李保山和四个结义弟兄,一会儿在库房这边,一会儿又出外面搭建帐篷那些地方,在过问着大家领取各种用具和搭建帐篷的事情。偶尔,他们也帮着大家做一些这方面的实际工作。

李昆玉和韩骡驹一边眼盯着给大家领着这些用具,一边很抱歉的给大家解释着这里的条件有限啊,让亲人们来了受苦了之类的话语。

反过来,新移民来的这些家乡人们,除了对他们说着一声声的感谢话语之外,再就是说这个条件管够好啦,比他们之前想象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至少有这些亲人们照顾他们,吃住的地方都有,他们已经非常满足了。何况,即使现在的条件再简陋,也是暂时的啊!

李昆玉和韩骡驹说,不管怎么说啊,受罪的时间也不会长,用不了多久这些条件就改善了。

老家那些移民来的人们,反倒一次次的甚至比他们两个人还抱歉,用另外一番更加抱歉的口气,似乎是在安慰着他们俩说,他们已经非常满足了,当初他们几十口人从老家移民到这边,是咋样安家落户的,后来在两个地方来回走动的人,早已经给他们说了,那才叫苦啊。他们受苦了,老家这些后来来的人们需要受的苦,都让他们先来的人受了!

互相之间说着这些啰里啰嗦,似乎跌三倒四没有一点实际意义的话语,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啰里啰嗦的话都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好像这些话越说的多,越能温暖对方的心啊。

李昆玉和韩骡驹在库房这边,把移民们每家每户需要的那些东西,比如简易的毛毡蒙古包,羊皮垫子和羊皮被子,还有锅碗瓢盆等发放的工作做完之后,他们正要离开饲养院库房这里,去外面搭建帐篷的那一块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李保山来到这里。他低声对父亲和韩骡驹说:“外面那两个人哭哭啼啼……”

还没等李保山把这番话说完,父亲就对着他挥挥手,然后对韩骡驹说:“你赶紧去外面看看帐篷那边搭建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和三子去饲养院小家说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随即,父子俩就来到了旁边的那个小屋子。之前周围好几个小屋的土炕上,都或躺或卧着一些老家来的那些上了年岁的老人们,这会儿那些吃饱喝足缓过劲儿的老人们,都已经忙忙乱乱的出外面和他们那些儿孙们,搭建那些简易的毛毡蒙古包去了,所以这会儿这几个屋子里没有一个老家来的人们。

李保山顺手把门带上,父子俩人随便坐在地下的榆木凳子上。

李昆玉开口说:“我们规定只接受600人,结果来了602人。老家现在留守的那些有威望的村长或者族人,还有今天来到这里的移民负责人樊银锁和鄂三,都没有把这两个人计划在内。可是他们两个人却死乞白赖的,一路上就这么跟过来了……”

其实这会儿父亲给他说的关于这两个人的一些情况,刚才李保山在里外不断出进招呼人们领东西,或者搭建简易的毛毡蒙古包的时候,已经忙里偷闲和老家的那些人们了解了一些这两个人的情况。父亲给他说的关于这两个人的一些情况,甚至还不如他了解的更清楚呢。这两个人是老家那边一个村子的老光棍,快饿死了。原来他们两个人就是在东家吃点西家吃点,每天就这么勉强度日,相当于是俩个乞丐。可是由于老家那边的生活一年不如一年,家家户户差不多都快揭不开锅了,连自己都吃不饱,所以他们这种自己家不怎么起火,在别人家蹭饭的人越来越受到本村包括周围一些村庄人们的讨厌。现在他们差不多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听到这一队移民的队伍要口里出口外,为了活命他们就这么死乞白赖的跟着来了。

父亲给李保山说完这一番李保山并没有听进多少的话语以后,就问李保山:“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李保山说:“大,我想听听你的建议。”实际上这会儿李保山的心里早已经有了道道。只不过毕竟不管怎么说,父亲是野驼山现在的村长,老家来的这些人们都知道,是下一步野驼山大队的大队长。即使他心中有了道道,明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能把有些话说出来。

李昆玉说:“实际上移民300也好,600也好,900也好,我们当初说的无非也就是一个大概的数字。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粮仓里现在有的是粮,牲口棚圈里也有的是牲口,下一步南海子和北海子这两个地方也有的是需要他们耕种的土地。无非就是现在多给他们提供一些简易的毛毡蒙古包,羊皮和羊皮被子,锅碗瓢盆儿,多管理管理他们。”

李保山说:“大,你说的对,一点儿没错,就是这种情况。”

“所以不要说他们两个人了,就是现在再多一二百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按照你的计划,不是天气转暖一点,马上就要安排人在到野驼山里建烧焦炉和炼铁炉吗?那不是需要大量的人手吗?你就看看今天老家来的这些人,他们实际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差得多。他们哪是一个个普通的移民啊,一个个和乞丐都是差不多,其实看到他们今天的情况,我认为他们比我们几年前来到这里要差得多。那时候我们穷困归穷困,但是在老家还没有饿肚子。可是看样子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说明在老家根本就吃不饱穿不暖。这两年的大旱,他们可是受了大罪啊!”

李保山说:“要不是这样的情况,他们也不会这么急迫得要移民到这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边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给他们工钱不工钱的事情,只要能给他们吃个饱肚子,老家的这些人随便留在炼铁炉上,让他们咋干他们就会咋干。就你们现在炼出来的铁,我再把关打造出来的那些农具和家庭用具,下一步只要我们抽空驮到山前,这些东西一下子就能卖一个好价钱,肯定会被别人抢购走。”

李保山想探探父亲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为此他说:“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完全理解你。问题是,这两个人不是我们和老家的那些人们共同合计的移民。我们规定的数量范围外的这两个人,他们一旦要是能留在这里,把他们和我们规定接收的那些移民一视同仁的话,随后这个消息传到老家以后,那么我们规定让多少人来不让多少人来,这就是一句空话和屁话了。随后很可能老家方圆百八十里,一下子不知道要涌来多少人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也许人数多到了我们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地步。到时候我们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很好的安置这些人。也许到时候忽然我们野驼山,还有南海子和北海子要出现一种非常混乱的局面,可能好多人根本就不听我们指挥,强行要在我们村里定居,强行要在这两个地方住下来。到时候不要说我们,甚至于海明营长他们出动军队也没法镇压。因为饥民一旦到了快饿死的地步,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些事情。”

李昆玉也愁容满面的说:“刚才我和你叔叔一边盯着给老家这些人发放那些东西,其实我一边就在思索着咋样对待这两个人的事情。别的我倒不考虑,我就怕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啊。不留他们,都是人啊……留下这两个人,就如同我们之前说的话是放屁了,随后不经过我们这边同意,也没有经过老家负责人按照我们的意思,有计划,分批次的给这边移民,可能就要一下子涌来好多移民了。如果我们坚决拒绝了,他们返回去的路上自己饿死了,或者没有出野驼山就被狼吃了,这件事情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怎么看我们?我们自己的良心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俩个人饿死在我们门前吧。可是……”

父亲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会儿李保山已经彻底摸清了,为此他不假思索地说:“大,我有好办法,你看这样行吧?”随后,李保山给父亲说了一番对待这两个人的方式方法。

听完了李保山的一番叙说,李昆玉高兴得一拍大腿说,好,这个办法太好了!现在这两个人既然来到了我们门上,只有你这个办法才是唯一的好办法!”

随即,李保山和父亲说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我的初步设想,等把这些人迅速的安顿下来,我们如果有可能的话,就要迅速的从老家大量的往这边移民,这个时间要比我们之前计划的再提前,越早越好,越快越好。我要在野驼山里组织上千人的开采.冶炼和打铁队伍,争取把炼铁和打造铁器这方面的事情搞起来。就像你说的,目前我们这么高质量的铁器,下一步肯定畅销。从老家目前情况来看,也像你说的,根本就不用给大家工钱。当然实际上我们也不会白用他们,在给他们提供吃住的情况下,也会给他们挣不少工钱的。肯定比他们老家挣得多,让他们非常满意。另外,不管我们在炼铁打铁方面赚了多少钱,我们又不是个人把这些钱装起来了,而是归野驼山大队所有,从一开始我们就把赚了多少钱的账目给大家公布得明明白白。大队的钱就是每家每户的钱。就像现在野驼山村集体的任何一样财物,表面上是村集体的,事实上是每家每户按人头都有的。只不过我们为了再生产,暂时不能把这些东西分到他们每个人头上而已。只要我们严格把这方面的工作做好,即使不给他们赚一份钱工钱,我认为他们也没有意见。”

李昆玉说:“那是肯定的。野驼山村集体现在所有的人给村集体干任何一件事情,也都是白干,大家都知道这都是给他们自己干,不是给别人干,在这些事情上谁有意见呢?”

李保山说:“大,你说的太好了,下一步我们在尽可能把我们野驼山村集体这么成功的经验推广下去。”

“三子,所以说,我认为从一开始你就不要给他们考虑工钱不工钱的事情,就让他们明白他们所干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给他们自己家干,大队就是他们家的,村集体所赚的每一分钱,任何一样资产都有他们一份。谁要偷懒耍滑不好好的表现,我们自然有整治他们的办法。可以提前给大家说,到时候按照最差的那种淘汰制度,每年要让大家公开选出三两户各方面表现最差的人家,到时候淘汰让他们继续搬回到老家去。而且他们怎么空手来的,还让他们怎么空手搬回去,这边给他们提供了的吃住不和他们收费就够好了,大队的资产不会给他们分一分钱。就是最终不让最差的这几户搬回老家,这里也没有他们的户籍,野驼山大队的任何财产现在的,以后的,也与他们没有关系。这样我估计没有一户人家敢偷懒耍滑。”

父亲以上这番话说到中途的时候,李保山就用那种既欣赏又非常震惊的眼神在望着父亲。他的内心里说,自己在之前还是有些小看父亲了,别看这老人家读书识字不多,可是不得不说,在管理人方面绝对有一套妙招,到目前为止这方面妥妥的在他之上而不在他之下。看来继续让父亲当野驼山大队这个大队长,绝对是目前一个不二人选啊。

李保山由衷地说:“大,你说的这句话让我 顿开茅塞,咱们下一步就按你说的这种方法办。要是按照我那思路,给人们挣钱就没意思了。只有不给挣钱,只有按你那种方法,让他们任何一个人从内心里认为,野驼山大队发展的好坏富裕不富裕,相当于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让他们任何一个人从内心里明白,只有死死地捆绑在野驼山大队这棵大树上,他们才能迅速的富裕起来。这样我们下一步管理起这些老家的人们,就是一件非常轻松自如的事情了。然后想让他们干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李昆玉说:“野驼山村集体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啊。”

李保山一边点着头一边说:“另外,我还答应于海明营长,下一步除了给二狼山提供一些税收,粮食和肉食,甚至还有兵源。也只有把我们老家这些人们大量的移民,迅速的壮大起来,才能给人家提供这些。还有,我们自身的力量强大了,在人家面前说话才有话语权。”

李昆玉高兴的说:“三子,其实这些方面我们父子俩人差不多都想到一起了,根本的思路都是一样的。”

李保山说:“大,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我们正好借着老家现在人们这么想移民的势头,何不迅速的把这件事情做好呢?何况我们现在粮食这么多,南海子和北海子的土地又那么多,土地又那么肥沃,以后肯定也能种出很多的粮食。等我们迅速的把这批移民初步安顿好,紧接着我们尽可能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再进行第2批移民。”

很好,在这方面父子俩人都想到一起说到一起去了。

随后两个人不由自主的说到了李保山二爹二妈方面的事情。

李保山能够听出来,父亲表面上不在意,心里那个疙瘩根本就没有解开。还是经过李保山的一番劝导,李昆玉才答应在这方面不轻易的表露态度。

李昆玉说:“只要这家人来到野驼山,不像之前那么恶,乖乖的听话,什么也好说,好办,哼……”

李保山说:“大,在这方面你要隐忍一些,一方面你要对他们不好的情况传出去,人家肯定不说他们,说你这个大哥当的不好,弟弟一家投靠到你门上,你没有当好一个哥哥。还有,我们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二爹木匠皮匠的手艺那么好,我那两个哥听说铁匠毛匠这些方面也都是好手,甚至我听说咱们老家所有这样那样的 活计,他们父子几个人都会做,现在既然我们准备下一步在开荒种地方面大干一番,现在犁耧这些农具都差得很多,需要赶紧打造,就要把他们的长处利用起来。其实要是开那么多荒地的话,牲畜也不够,这方面我还得赶紧想办法。”

李昆玉说:“三子,大大懂了,只要他们一家子不给我生出其他毛病来,放心,大大就当过去的事儿什么也不存在,我们一切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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