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九十四

2个月前 作者: 李玉岿
《》上部九十四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四,二饼子牛车和老天的裁决

李保山说:“洪震海,你们害人之心不死,买通了张北野狐岭那边的强人神见怕他们,又是蒙汗药绑架柳庄主他们三个人,又是要勒索30万银元,又是要谋害了他们三个人的性命……你们谋财害命的这种手段很高明啊,还能嫁祸于别人!在一般人认为,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老天有一双火眼金睛,始终在看着你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呢。刚才阿古拉泰王爷说这件事情与他没有关系,都不是你给他出的坏主意,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那么,事实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当着他的面说一下吧。”

在一个非常短暂的时间内,洪震海抬眼把阿古拉泰望了一眼,然后赶紧又低下了头。而阿古拉泰躲闪着,居然不敢看一下他的这个帮凶。

以上这一切都被李保山看在眼里。

“你们当着我的面都不想把事情说出来,是吧?好吧,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一个帮闲能够给他的主子想出各种各样的坏主意来,而他的主子又能照单全收,甚至还能在这个帮闲给他出的这些坏主意的基础上,又想出更多的坏主意,而这个帮闲又能将所有这些坏主意雷厉风行的贯彻执行,这就是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一天天算计人,谋害人的事实。”

洪震海抬头用那种躲闪的眼神望了一下李保山,然后狡辩道:“也不是这么回事,这里面有很多的原因,唉,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

阿古拉泰居然也紧随其后说:“这里面有很多情况,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啊……”

李保山说:“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难,可是你们要知道你们所谓的难,就是你们要不害人,就感觉到难受,看着别人过的好,你们心里就不舒服。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的情况?柳庄主发展畜牧业碍你们什么事了?难道说他在这里发展畜牧业是抢占了你阿古拉泰生存的地方了吗?不是从你手里买的牧场发展畜牧业的吗?而且柳庄主现在每年给你进贡的好处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何况当初你还给他卖了一个天价。可是看着他发展起来,你就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他,甚至要铲除他,而洪震海又是你再好没有的一个帮闲。”

经李保山这么一番入木三分,切中要害的数落,这两个人再一次低下了他们罪恶的头颅。

李保山说:“阿古拉泰王爷,洪震海,你们自认为你们聪明无比,手眼通天,实际上你们完全是一种井底之蛙的想法和做法。阿古拉泰,时代已经变了,过去的老黄历已经不管用了,就凭你,想守住这片土地,可能性已经不大了。你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最终只能落成别人的笑柄和一堆臭狗屎,有可能最终都死无葬身之地。唉……!”李保山顿了顿又说,“对于你们这种没有底线,头脑简单的恶人,我不想和你们说那么多废话了,简单的和你说吧,被你们设计谋害的柳庄主与白展雄和陶梦龙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明确的给你们两个人说,柳庄主就在外面的镇上,白展雄和陶梦龙他们两个人,这会儿已经在你们的庄园里了。”

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猛然间抬起他们的脑袋,露出了一脸惊诧的神色。

“他们三个人包括今天所有来到这里的人,就是因为你们又是要谋害他们,又是要从他们手里勒索这么大一笔银元赎金的事情,来和你们两个人算后账的。你们说吧,你们让他们三个人受了那么一番大罪,又惊又吓,还耽误了他们的正事儿,现在这边提出来,让你们支付30万银元作为补偿,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呢?”

李保山的这一番话刚说完,洪震海在巨震之余死乞白赖地说:“没有啊……!问题是我们庄园里根本就没有30万银元啊……”

阿古拉泰紧随其后也喊出了这么一番话。

遇到这种事情,这两个一主一仆,反倒是把身份地位颠倒了似的,洪震海完全像一个主人,而阿古拉泰反倒是像一个仆人。

李保山用那种嘲讽的口气说:“你们除了之前给人家支付了一部分预付金来做这事,不是许诺事后就会把30万块钱的一张银票给人家送过去吗?难道说这里有假?或者你们压根就是在欺骗神见怕他们?事成之后压根儿就没准备给他们送这张30万块的银票?”

这时,洪震海抬起头来,恬不知耻地对李保山说:“我们就是准备欺骗他们的,哪有那么大一张银票给他们!”

阿古拉泰如同是一个跟屁虫似的,赶紧说:“他们那里距离我们这里这么远,给他们答应了又算得了什么呢?到时候我们这边不给他们,他们又能奈何得了我们什么呢!”

李保山说:“很好,你们的谋略高明,手段高超,真令人佩服啊。不过,柳庄主这30万两银票是要定了,你们就是把骨头榨干也一定得拿出来,不然你们就等着被挫骨扬灰吧!”

话毕,李保山对着门口一直冷笑着望着这里的刘黑子努努嘴说:“我们的任务基本结束了,该让白展雄和陶梦龙两个人来会会这俩位啦。”

刘黑子一声答应,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这会儿,整个庄园里,除了阿古拉泰卧房蒙古包门口不远处站着几个年轻的侍卫,整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偌大一个庄园,看不到这里一个人。一些高大的蒙古包顶子上,还有院子里各个地方,都是柳庄主这边的人,他们或持长枪短枪,或持弓箭,在随时随地的准备着战斗的模样。那些一个个看上去就是庄园里中上层人士的蒙古包卧房门口,都把守着一个个柳家庄园的弟兄。

不用说刘黑子也知道,刚才阿古拉泰庄园里被惊醒的那些人们,这会儿都在柳家庄园那些弟兄的命令下,呆在一个个蒙古包里听候着发落呢。

这会儿,东边的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庄园外面的这个小镇,偶尔也向这边传来一些人喊马嘶的声音。大地苏醒了,庄园外面的人们也开始活动了。这会儿这座已经苏醒了的庄园,却变成了一座战俘营。

刘黑子七拐八绕来到庄园里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他给白展雄和陶梦龙低语了几句,这两个人喜不自禁,快速的就向着阿古拉泰蒙古包卧房这边跑来。

刘黑子随便在庄园里找了一根木头杆子,也随便在蒙古包与蒙古包之间扯着的那一根根皮绳子上拽了一件皮衣。他蹭蹭蹭爬上了一个较高的蒙古包,把那件皮衣随手胡乱捆绑在扛着的那根木杆子上。

刘黑子低声自言自语道:“好了,弟兄们,我这迎接的大旗一挥舞,接下来就看你们闪亮登场了!”

随后,刘黑子就扛起这根不伦不类的大旗,如同后世打旗语一般,对着南面晃悠了好几下 。完事儿,刘黑子随手把这根木杆扔在蒙古包的顶上。刘黑子自言自语的说,我们打前站的工作,兵不血刃给你们已经做得完美无缺了,接下来该你们几个人上场了,榨油还是刮骨,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这会儿,白展雄和陶梦龙在阿古拉泰的蒙古包里,正在教训着阿古拉泰呢。

过去,柳庄主包括白展雄和陶梦龙他们两个人,还有柳家庄园其他人心理上,总认为他们之所以能够待在这个地方,能够发展,是沾了人家阿古拉泰的光,所以他们本能的就视人家为他们的顶头上司,或者心理上的一个真正的王爷。为此,他们对人家都是毕恭毕敬,逢年过节来看人家,给人家进贡那是必不可少的。平时俩家的牧场发生这样那样的一点小摩擦,不用说,他们都是100%让着人家这边的。可是就在这种委屈求全的情况下,人家最终还要这么恶毒的要他们的命,这会儿在白展雄和陶梦龙的心理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这种必须要视阿古拉泰为上司和王爷的想法,取而代之的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无边的恼怒。

两个人配合默契,上去对着阿古拉泰就是一通拳脚。阿古拉泰哪能承受得住他们的拳脚,在白展雄和陶梦龙的几拳几脚下去,阿古拉泰就被打倒在地。

白展雄上去把阿古拉泰从地上拽起来,飞起一脚又把他踢倒。

陶梦龙上去用他的大皮鞋底子把阿古拉泰的脑袋踩到地下,他嘴里怒骂道:“阿古拉泰,操你妈,什么世袭罔替,狗屁!指望大爷们从此往后再尊敬你,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大爷们今天就是要了你这条狗命,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被踩在地下的阿古拉泰,发出了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和求爷爷告奶奶的声音。捂着被子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更是杀猪一般的哀嚎着。

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洪震海,不知道是真害怕还是在假装,总之这会儿正在瑟瑟地发抖着,偶尔抬眼看一下这个蒙古包里的情景,多数的时候都低着他那颗罪恶的头颅。

李保山始终坐在门口的那把椅子上,就像一个没事人似的。自从白展雄和陶梦龙两个人进来到现在,他没有说一句话,就像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没有关系似的。他只是笑盈盈的,波澜不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白展雄和陶梦龙把阿古拉泰打够了之后,反手回来就收拾开了洪震海。

相比之下,他们对阿古拉泰的所谓收拾,充其量主要是对他的羞辱,将他之前作威作福的那个威风,给他扫到地下。而他们对洪震海的收拾,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知道要比对阿古拉泰的收拾狠辣多少倍。

洪震海被他们两个人一通猛烈的拳打脚踢过后,两个人还不解气,一个眼神对视过之后,分别从他们身上蹭的一下拔出一把短刀,眨眼之间就都插在了洪震海小腿的肌肉里。

一声惨叫呼嚎出这个蒙古包。

这出戏码的总导演李保山,看看所有这些项目进行的也差不多了,就从座位上跳起来,他一边向外面溜达着,一边说:“差不多了吧,打也打了,刀子也见了血,你们也该给人家疗伤了吧。”

话毕,李保山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蒙古包。

等到白展雄和陶梦龙拖着就像一具死尸的洪震海,从蒙古包里出来外面的时候,看到了蒙古包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二饼子牛车。但是这辆牛车已经由之前的一头黄牛,换成了庄园里最高大健壮的一匹大儿马。

刘黑子站在不远处,看样子是在指挥着左右拽着这匹大儿马笼套的两个年轻的驭手。虽然凭着一般人的常识,这种二饼子牛车,是用牛拉的专用车,与马拉完全不匹配,可是这两个年轻的驭手,看样子在这方面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居然用一根根皮绳子,硬生生的把这匹大儿马和二饼子牛车的车辕,结结实实的给捆绑到了一起,让这匹大儿马根本就没有和二饼子牛车有挣脱的可能。

这会儿,这辆二饼子牛车上,除了拉着牛粪和羊粪砖,还有很多破羊皮破牛皮。

看到白展雄和陶梦龙拖着洪震海从蒙古包里出来,站在不远处的俩个帮忙的小伙子,又手脚麻利的把车上拉着的那些破牛皮和羊皮不拉到了地下面,还用一张铁锹,把车上拉着的那些牛粪和羊粪砖中间不拉了几下,弄出来了一个类似能够让人躺进去的凹坑。

白展雄和陶梦龙两个人配合默契,提着这个刚才腿上放了不少血的恶人洪震海,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拖到二饼子牛车旁边,两个人随手就把洪震海扔进了牛粪和羊粪砖中间那个凹坑里。

这时的洪震海,哼哼唧唧,不断地发出讨饶的声音,说让他们两个人放了他吧,他再也不敢了。

可是白展雄和陶梦龙二话不说,在二饼子牛车四周严严实实的围拢了一圈羊皮和牛皮,包括上面除了露出了洪震海的脑袋,也盖了羊皮和牛皮,用几根皮绳子把洪震海和这个二饼子牛车捆绑得结结实实,确保牛车上的牛粪和羊粪砖,包括洪震海,无论如何颠簸,都不会和二饼子牛车分离开来。两个人似乎还担心洪震海的头来回摆动,还特意给洪震海的脑袋和脖子周围垫了一块又一块牛粪或者羊粪砖。

直到这个时候,李保山才溜溜达达来到二饼子牛车旁边。他对着洪震海说:“洪震海以你的聪明,你完全可以成为这片草原甚至取代了阿古拉泰的一个王爷,可是……根据我的调查落实,十几年前当你来这里,略施小计贼喊抓贼搭救了阿古拉泰的性命,从而由一个破落户变成他的一个卫队长之后,你就想尽一切办法撺掇阿古拉泰做坏事儿。可以说后来他所做的那些坏事儿,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有多一半就是拜你所赐。你是一个妥妥的大恶人啊。今天就让老天来裁决你的命运吧。”

洪震海在牛粪和羊粪砖里挣扎着,用那种声嘶力竭的声音呼喊道:“问题是,你是谁呀?老天又在哪里呢?你为什么也要代替老天行使这个权利呢?”

李保山笑了一下说:“老天就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啊。那么既然我们谁也看不见,我就暂且代替老天,来行使一下这个权利吧。”

洪震海恶狠狠地呼喊道:“你不能,你没有这个权力!你告诉我你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你没有这个权利。当然我根本就不担心你知道我是谁。有本事你慢慢的打听去吧。打听到我是谁的时候,你随便看看用什么鬼花招去谋害我去吧,只要你不怕把你和谋害我的小子搭进去性命就行。”

洪震海放开嗓子嚎哭开来。

李保山也不管洪震海如何嚎哭,猫腰对洪震海说:“待会儿这匹从来也没有上过套的大儿马出了庄园,赶车的人就要扔开儿马的笼头,要让大儿马拉着你在草原上自由狂奔了。这种车遇到草原上的那些烂路,奔跑起来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你应该能够想象得到,那可是能把人的心颠出来啊,稍稍遇到一个不平的荒草疙瘩或者骆驼刺,这种二饼子牛车也会翻车。而对于这种从来就没有上过套的大儿马来说,一上套就惊,哈哈,所以说接下来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那就不好说了。”

直到看着两个驭手左右牵着这匹大儿马,拉着二饼子牛车走出庄园的南大门,李保山才溜达回到了后面的这个蒙古包。

这会儿,刚才在床上用被子捂着上身的那个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缩在床上的一角瑟瑟发抖呢,而阿古拉泰站在蒙古包的地下来回打着转转。

看到李保山进来,阿古拉泰一下子扑到他的身边,用那种哀求的声音说:“你们千万不要对洪震海下手啊,你们有什么要求咱们好商量啊!”

李保山用那种讥讽的口气说:“一个奴才遇到你这样的主子,真是掉到了蜜罐里,我真服了你们主仆的关系!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你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你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洪震海给你打理的,差不多洪震海就是住在你脑袋里的一盘大脑。你甚至迈左脚迈右脚还得听从他的指挥。唉……!简单啊,我那会儿不是给你们说吗,你们答应神见怕那帮强人谋害了柳庄主他们,不是要出30万银元吗?我不为难你们,就把这30万银元拿出来就完事儿。可是你们说没有。现在嘛,晚了,即使你把30万银元的银票都拿来,也已经晚了。当然你不要有太多的担心,因为毕竟你是多少代世袭罔替传下来的一个王爷,出于对你们的这种世袭王爷的尊重,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但是别人究竟对你怎么样啊?那我就不敢保证了。当然也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阿古拉泰惊惧地望着李保山。

“我要忠告你的一句是,你在这片草原上毕竟还有这么多牧民给你进贡,你还有那么多牛羊骆驼马,你祖上流传下来的那些资产还有那么多,实际上你现在就是拿出几十万银元把这件事情抹平了,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再不做那些害人的事,一心向善,做好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我确信你下辈子的生活还是衣食无忧的。但是假如你要不听我的忠告,你以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就不好说了,走着瞧吧!”

李保山在这里教训阿古拉泰的时候,那会儿涌进来的几十个人,除了部分人把守着这座庄园一些要害部门,其他人已经把庄园里所有能收罗到的那些枪支弹药,全部搜罗拿走之外,庄园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他们都没有动。

当然在这件事情上,郭虎他们四个结义弟兄与白展雄和陶梦龙是不满意的,随后他们把李保山从阿古拉泰的蒙古包喊出来,都不断叽叽喳喳的对李保山说,他们这么轻飘飘的离开这里,实在是太轻饶阿古拉泰了。

高喜财和刘黑子还口口声声的对李保山说,想把这个庄园里的一些蒙古包给他点着了,至少让烧掉一部分蒙古包,才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李保山说:“不需要,留给别人来收拾他们吧。”

好啦,他们第二次占领庄园这件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开拔。

就在他们要离开这座庄园大门口的时候,忽然从庄园旁边的镇里,冲过来一彪人马。这些人总数加起来有100多人,他们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剽悍无比,飞也似的来到庄园大门口。

骑马的几个领头的,还非常不明显的和李保山微笑了一下。但是他们互相都没说什么,井水不犯河水,李保山他们往外面走着,这帮人都从大门口冲了进来。

那俩个驭手拽着大儿马的左右笼头,大儿马拉着二饼子牛车向着西南方向快速的走去。谁也能看出来,这匹大儿马非常不情愿的拉着套绳,拉着后面的这辆二饼子牛车,但是迫于有两个强悍的驭手左右拽着它的笼套,它不便于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只能一边不老实地往前走着,一边在不住的弹着后蹄,尥着蹶子,还在不住的嘶鸣着。谁也能够想象得到,只要这两个驭手稍稍的松一松马笼套,这匹大儿马就会在茫茫的草原上狂奔的。

李保山他们离开庄园的大门口,又往西南走了一百几十丈,那会儿留守在这个镇上的柳庄主,和柳家庄园保护柳庄主的几十名庄园护卫,都和柳庄主骑马从侧面过来,与李保山他们会合了。

李保山一提马缰绳,迎上了柳庄主。俩个马头凑到一起的时候,李保山特意把身子倾斜向柳庄主,把刚才进入阿古拉泰庄园所有的事情,都给柳庄主低语了一番。

柳庄主又惊又喜的说:“很好,又解了气,又不至于弄出什么大乱子来。”不过随后柳庄主又有些担忧的说:“把洪震海装在那个二饼子牛车上,接下来能有个好吗?万一要是把洪震海捂死或者颠死了,恐怕接下来不太好办吧?”

李保山说:“柳庄主,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过多的心了,他的死活,就让老天来裁决吧。对于这种恶人,不给他一点教训,可能就连老天也看不惯。”

柳庄主说:“好吧,就让老天来裁决洪震海的生死吧。真要是死了洪震海,其实也给我们往后除了一害。而且即使死了他,我也自有办法来和上面应对,我相信我绝不会给抵命,与你们大家更没有丝毫的关系。”

李保山说:“柳庄主,哪里的话!我今天特意没有让你去庄园里露面,就是防止万一我们某些环节做过火了,有些闪失,一旦上面追究其责任,我也能让你推脱的一干二净。不然的话,这么快意恩仇的事情,我哪能不让你去庄园里看个究竟啊!放心,这件事情好坏都是我们的事情,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都是我们这些人,尤其是以我为主做的!”

柳庄主一声感慨道:“宝山啊……!今天已经正月初四了,我们从张北县紧赶慢赶,不分昼夜,压缩吃饭睡觉的时间往回赶,已经赶到现在了。要是按人们的常规说法,仅仅几天的时间,已经是两年了。因为搭救我们,你们辛苦奔波不说,又那么危险,几个人还截在路上过了一个年,真感觉到有些对不起你们啊!”

李保山说:“柳庄主,我们之间说这样的客套话就没有意思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万幸的是你们只是吃了一些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虞,这也是我们大家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情。过年吗?我们只要开心,可以把一年中任何一天当做过年来过啊!”

闻听此言,柳庄主一下子由刚才的那种遗憾和感伤,变得开心快乐起来。他激动地说:“宝山,我们回到柳家庄园,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急匆匆赶回到野驼山?我现在安排快马专门去野驼山通知,就说我们已经安然无恙的返回柳家庄园了,让他们彻底放心,就说过几天我们一起回去野驼山。然后你们几个人回到柳家庄园,陪着我好好的把这两天当着年三十或者初一来过一下,一直往后过几天,然后我再把你们送回到野驼山,我再陪你们在野驼山重新过一个年!”

李保山不假思索地说:“可以!”

“因为野驼山毕竟有去年刚被娶过的一些姑娘,还有刚去那边成家的小伙子,我作为这边的一个当家人,去和他们补过一个年,也是理所当然啊。”

李保山说:“柳庄主,只要你能答应过几天陪我们几个人回野驼山重新过一个年,我也能答应你留在庄园里,陪着你重新过一个年!”

柳庄主一时间激动不已地说:“宝山,那么就是说你答应我了?”

“我答应了。”

柳庄主在激动之余,立刻安排身边的4个小伙子,提前回庄园里报告一下他们这边的情况,然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去野驼山,给那边说一下他们返回来的情况,以及说一下他们在这边补过年,然后再一起要到野驼山补过年的情况。

柳庄主身边的四个侍卫,立刻就要骑马飞奔去传递这个消息去了。

李保山给这四个小伙子又嘱咐了一番,回去之后需要对父亲他们几个人说的一番话语。

……

正月初八这天中午,按照柳家庄园这边提前撒出的人马给李保山的汇报,李保山和四个结义弟兄,还有白展雄和陶梦龙,装扮成拉骆驼走镖的那种骆驼客,在阿古拉泰庄园东南100多里处一道沟渠里,与神见怕.老二阎王愁,老三二鬼躲,老四棺材板,以及他们率领的100多号弟兄会面了。

他们随便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李保山就和神见怕两个人单独在一个临时小蒙古包里说话了。

这次他们大部队开拔到这里对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除了老五坟头草被李保山一脚踹的迎面骨受损,不能来参战,剩余的四个当家人和绝大部分弟兄们,都拉到了这里。

关于让神见怕他们来达板尔大草原,正好借着这次绑架柳庄主的这个由头,来对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这个想法,在李保山私下里彻底想好了这个策略之后,为了稳妥而又稳妥,李保山那天返回到乞丐村,他又让滚地龙他们给于海明营长发电报,请示了于海明营长。于海明营长完全赞同李保山的这个想法,让他尽管按照这个思路大胆的去做,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很好,领了这个上方宝剑之后,李保山在具体实施起这件事情来,真的就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随即李保山才和几个强人重新合计沟通,最终决定了这件大事情的具体行动方案。

既然他已经猜到了于海明营长以及上面的用意,那么在这些大事情方面,李保山就要按照人家的意思来了,绝不能越雷池半步。他这次这么及时快速,这么英勇无畏,兵不血刃的把柳庄主搭救出来,包括想利用这帮强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这个妙招,能够得到于海明营长的大加赞赏和感谢,也是让李保山很欣慰的一件事情。

他们两个人刚在这里坐定,就有人给他们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李保山笑望着神见怕说:“怎么样?这会儿你是不是还在想,我之前对你说的话还是不是算数!”话毕,李保山蹭的一下从皮衣里面拽出一个小羊皮袋,然后嚓嚓嚓就从里面拿出几张银票说:“这是几张50万银元的银票,我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如果你们从阿古拉泰身上榨不出油水来,随便你们把这几张银票拿去好了。”

神见怕二话不说,伸手就把李保山那个小羊皮袋拿在手里,然后用一种异样的声音说:“谢谢你。你绝对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说话算话。你那天对我说,如果我们最后不能从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身上榨到油水,这笔款就有你来给我们支付。”

李保山说:“这是我说的话,今天我来和你们会面,就是来兑现我这个诺言的。”

神见怕一时间感慨不已的望着李保山,过了片刻之后才由衷地感慨道:“你真是一个让人敬佩的小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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