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九十五

2个月前 作者: 李玉岿
《》上部九十五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五,二次对付恶人的完美收官

神见怕大模大样把那个小羊皮袋打开来,还特意就像验证真伪似的,把那几张银票看了又看,又装到那个小羊皮袋里,随即就满意的要把那个小羊皮袋揣到身上了。

神见怕对李保山露出了一个又敬佩又感谢的神情说:“谢谢你了李老弟,那么我就装起来了。”

李保山说:“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所以什么也不要说,你就装起来吧。”李保山绝没有一点点心疼和异样的神情。

神见怕一边满意地点着头,正要把那个小羊皮袋装起来的时候,突然神见怕停住了这个揣银票的动作,仰天哈哈大笑。他的这个笑声非常怪异也非常响亮,甚至震得这个临时蒙古包的顶子都一颤一颤的。

酣畅淋漓的笑过之后,神见怕猛然间收住笑声,双手把那个小羊皮袋奉还给李保山说:“谢谢了,我的好兄弟,你是我一生中到现在为止认识的人中,最奇特也是最让我方方面面敬佩的一个人。李老弟,请你把这几张银票收起来吧。”神见怕说的是那么诚挚,那么坚决。

李保山说:“不,当初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兑现。不然的话你可能认为我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只是当时为了脱身,为了搭救柳庄主他们,才胡乱对你许诺那些话语的。”

神见怕拍了一下李保山的大腿说:“老弟,你有所不知啊……”话毕,他蹭的一下从身上贴身的一件衣服里掏出了好几张大额银票,然后从中拿出了三张分别为10万块银元的银票,“我们从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身上榨出了50万的银票,而几天前我就对你说过,我们这次来到这里,要从他们身上榨出50万两银元,其中有30万我们就要给你和柳庄主他们,作为你这趟辛苦,和他们三个人这次无中生有遭难的补偿。另外,即使这次我们没有从他们身上榨出油水,我们也早就想好了,就冲你这个人,我无论如何不会收你的银票的。”

李保山巨震。但是他不仅不收送出的三十万块银票,更不收神见怕递来的另外30万块银票。

关于这60万元的银票,两个人不知道谦让了多少遍。最后神见怕用一只大手把李保山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羊皮袋,死死地摁在李保山的大腿上,另外晃悠着手中的几张银票说:“李老弟,和你说一句心里话,我和你一见如故,感觉到非常亲切,如果我要不是强人的身份,要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你要是不嫌弃我的话,我真想立刻就和你结拜为那种异姓兄弟,我们不能同生,但愿同死。但是非常遗憾,我们之间各自走的道路不一样,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绝对是一个能干一番大事业的人,我不能因为我的一些想法和做法,影响到你的前程。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至少在我的心理上,你已经是我的一个没有结义胜似结义的异性兄弟了……”

李保山接住神见怕的话茬赶紧说:“老兄,真的,和你认识,我也是一见如故的感觉。其实在我的心理上,你也已经是我的一个没有结义胜似结义的异性兄弟了!”

神见怕一下子开心不已的说:“李老弟,原来我们心里都有这样的想法啊!我还以为仅仅是我个人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太好了。不过作为一个老大哥,我得整体为这件事情考虑,也许咱们以后瞅一个合适的机会,能举行一个正儿八经的结义仪式,但是至少现在咱们不要有这方面的举动了。传出去,你我的结义可能会给我的脸上贴金,但是对你小老弟下一步的发展没有丝毫的好处。你还这么年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们之间各自心里把对方当做异性兄弟对待就可以了,仪式就不要举行了,也不要对外宣扬了。”

李保山说:“大哥啊……”

神见怕说:“你要认我是你的哥哥,你就二话不说,把你刚才的那个小羊皮袋和我要给你送的这三十万块银票,全部拿起来。你要认为我仅仅是一个强人头目,不愿意和我来往,心理上也没有认下我这个异性哥哥,你就把我给你的三十万银票给我退回来,我什么也不和你说。从此以后和你一刀两断!而你要给我的这三十万块的银票,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你不应该给我,所以你当然必须要装回去了。”

在神见怕如此这般的说教下,被迫无奈,李保山只好把他准备送出去的那个小羊皮袋,和神见怕递来的那张30万元的银票揣了起来。

看到李保山被迫无奈只好在揣银票的时候,神见怕才高兴地说:“弟弟你不知道,虽然你又是开荒种地,又是搞那些厂子,日进斗金,但是你要知道哥哥做的这种无本买卖,只要瞅中一个为富不仁的大户,一夜之间得到的好处,也可能比你半年的收益还要多呢。这不,眼前的一切就是很好的例子。所以其实我包括其他弟兄,都是看淡钱财的人,只要和我们合得来的人,我们根本就不在乎钱财;要是和我们合不来的人,那不行,不要说一块银元,就是一个铜板也不会轻易让给对方的。”

按照神见怕随后给李保山的说法,他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了恶人的蛊惑,又是给柳庄主他们下蒙汗药,又是拷打折磨他们,让他的心里非常不安宁。因为随后他就通过其他秘密的渠道,对柳庄主进行了一番调查,得到的结论和李保山老弟说的情况一模一样。而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两个恶人,确确实实是两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所以这几天他感觉到非常对不起柳庄主他们。而李保山老弟,小小年纪又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因为这件事情年也没有过,一千四五百里路,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飞马跑到张北,人和马差点累得蹶死,他的心里也感觉到非常对不起他们五个人,所以这点小银元就当做是他的补偿吧。弟兄们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共事的日子还长着呢。

李保山用那种非常感激的声音说:“大哥,你真是一个有心人啊!弟弟我谢谢你了,真的,我们来日方长,你这个大哥我在心理上认下了!”

紧接着,在李保山的询问下,神见怕给他说,他们一彪人马当时冲到阿古拉泰庄园,除了留了少一部分人把守了南大门,和其他几个小角门儿,100多号人冲入庄园之后,随即根据李保山老弟提供的情报,把阿古拉泰和洪震海手下的一些得力干将控制,剩余的那些人马就不足为虑了,把这几个人牢牢地控制起来,其他人只能在他们那些弟兄们面前乖乖的当一只死绵羊。何况在此之前庄园里的枪支弹药,都被李保山老弟这边的弟兄们搜走了,庄园里的这些人也都被他们吓破胆了,所以其实等到他们冲进庄园里的时候,庄园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战斗力。等到他们用绳子把阿古拉泰和洪震海手下的一些得力干将控制起来,这个庄园里已经群龙无首了。

接下来就是他们开始折磨那帮人的时候。又是给他们灌屎尿,又是用火烤他们的脚心,老虎凳,扎指尖儿,所有他们常用的酷刑都给他们用上了。一直折磨了他们一天一夜。

庄园里没有银票?哈,好办!有人命就可以了。对于他们野狐岭的人来说,要人命还要银票都是一样的,只要庄园里的这些人认为他们丢不起银元,但是能丢起人命就行。好吧,继续给他们用酷刑,反正阿古拉泰王爷和这帮恶人手上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做的恶事太多了,庄园里好多人还主动悄悄的给他们通风报信,这些人对他们这种替天行道的做法大加赞赏,这就让他们做起这些事情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那么就随心所欲,想怎么用刑就怎么用刑,他们才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呢。

而阿古拉泰庄园所处的那个叫做乌兰脑包的小镇,也都是恨他的人,所以外面没有一个人来给帮忙,达板尔旗官府,更是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所以嘛,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在庄园又吃又喝又对这些人折磨,过了一天多那种快意恩仇的日子。

到最后,阿古拉泰和手下的那些帮凶实在被折磨得受不了了,只好说,庄园里不是没有银票,是由洪震海保管着呢。而洪震海已经被之前的那帮人绑架走了!

正在他们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居然有庄园里的人悄悄地给他们说,洪震海被绑架之后,那匹大儿马拉着二饼子牛车,整个在达板尔大草原上奔跑颠簸了一天一夜,把洪震海全身的骨头和肉,快要颠得散架了,心肝肺胃也都快要颠得与他的身体分离了。那匹大儿马在草原上也跑累了,也把洪震海颠簸得七魂六魄都要扬洒在了达板尔大草原,才在一个小牧场的蒙古包停下来吃草。随后大儿马被蒙古包的牧人控制了,把洪震海从二饼子牛车上解救下来。这会儿洪震海正在那个牧场躲避和养伤呢。因为他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肠胃心肝肺也疼得有些受不了,鼻孔嘴巴塞的都是满满当当的牛粪和羊粪,让他也有一些喘不过气来。何况之前被人家捅了两刀的小腿,也发炎肿胀得受不了。

听到这里,让李保山不由自主的哈哈笑出声来。他心里当然清楚了,给神见怕他们通风报信的,是***他们家在阿古拉泰庄园里干活的那个亲戚买通的几个人。为了做到让人家万无一失,这会儿他不能对神见怕说出这个内幕而已。

神见怕说:“李老弟,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把这些事情做的太恰当了!当我们安排人赶紧照着私下里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人说的地方,把洪震海掏回来的时候,通过询问才得知,拉着他在整个达板尔大草原奔跑的那辆二饼子牛车,在此之前那两个驭手恰到好处地把那匹大儿马的前腿,用皮绳子绊着呢,让那匹大儿马只能适当的在草原上奔跑,想甩脱身上的套绳和身后的二饼子牛车,但是由于腿被适当的伴着,又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为此只好在一个适当的速度范围内,拉着洪震海奔跑。如果不给马拌腿,当时只要俩个驭手把马放开,用不了多久,大儿马狂奔就会把那个二饼子牛车掀翻,把洪震海撞死,或者让地皮把他磨蹭死。

总之在大草原上经历了一天晚上的惊魂狂奔,洪震海没有从二饼子牛车上掉下来,没有死了,没有被狼把它吃了,也算是他的万幸。

李保山笑着说:“这种自命不凡,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头脑的对手,又是能不时的给我们提供草场和牲畜,又是能给我们***支弹药,还有银票,我们为什么要一次性把他们消灭呢?况且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私下里与北洋政府的一些高官,也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我们真的要是用这种粗暴的手段,把这两个人消灭了的话,上面怪罪下来,我们也不好给有关部门交代。所以我们不一次性把他们弄死,就让他们对我们不服气,隔一段时间要想办法给我们制造一些麻烦,而我们每一次在他们给我们制造麻烦的时候,除了能狠狠的回击他们一次之外,又能从他们身上得到很多好处,这何乐而不为呢?上次也好,这次也好,这些麻烦都是他们主动给我们找的,而我们对他们的反击,相对来说又比较温和,在别人认为也合情合理。即使上次我们对付他,让他们一次性死了那么多人,那也是天灾人祸,与我们对他们的反击没有直接的关系。最多别人也只能认为我们设计的巧妙,而不能说我们做的过分。所以他们背后的那些靠山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

神见怕用那种非常赞赏的口气说:“李老弟,上次的那件事情你对他们的回击,你安排得非常高明,又准又狠,让他们痛到了骨髓上,可是正像你说的,由于从表面上来看,你们仅仅是被迫无奈的反击,至于说他们冻死啊被狼吃了那么多人,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或者可以说是一个意外,好多人不能认为是你们认为制造的。”

李保山笑望着神见怕说:“那么,你认为这次呢?”

神见怕再一次一拍大腿说:“这次,你设计的同样非常高明!农行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这两个恶人无中生有,跨出1000多里之外,在北洋政府管辖的地区内,暗中买通我们要取柳庄主几个人的性命,你们拿了赎金把他们赎回来,这个绑架和买凶的事实已经形成,而你们得知了来龙去脉之后,仅仅是返回他们庄园和他们有理有度的理论了一下,对洪震海也仅仅是一点小小的惩戒。将来这件事情走到任何地方,你们都占理,而他们买凶杀人这个事实是不可改变的。我们作为被买通的凶手,最终当得知事实的来龙去脉真相时候,我们幡然悔悟,返回来和买凶者算账,这走到哪里也是合情合理的。况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是对他们进行了一些拷打,让他们吃了一些皮肉之苦,并没有要他们命,这也很正常。何况这件事情他们做的没理,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有苦说不出,难道说这些事情他们敢报官,敢向外面声张吗?他们自己想方设法捂盖子还来不及呢!”

李保山淡然地笑了一下说:“总之这些都是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作孽的结果,不要怨我给他们设计的巧妙。对了,赶紧说说洪震海被你们掏回来的情况吧。”

神见怕赶紧给李保山说,洪震海被他们掏回庄园之后,他们才不管他内伤外伤,和吃了多少牛粪羊粪啊,小腿流血肿胀的事情呢,随即手下的弟兄们二话不说,把洪震海用皮绳子吊起来,把之前没有让他享受的福,一一都让他享受了一遍。灌屎尿啊,烤脚心啊,锥子扎手指头啊,所有这些都给他过了一遍。等到彻底把这些给他用上之后,才和他说起银票的事情。

当然,这个贱骨头开始根本就一问三不知,即使吊着一口悠悠气,都不说实话,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很好!他们野狐岭的人,就怕遇上那种磕头捣蒜的肉人,还真没有一点办法。遇到这种干了坏事儿还死命装好汉的贱骨头人,有的是办法。继续把刚才那种酷刑重新给他进行一次升级版的过一遍。而且一遍一遍的继续过,直到把他弄死为止,看看你的命重要还是银票重要。

直到如此这般几轮酷刑下来,洪震海终于把弟兄们想得到的,都让他们得到了。“哈,所以嘛,随后我们就拿到了50万的银票。”

在李保山给神见怕说恭喜道贺话语的时候,神见怕一再的对李保山说,李老弟不仅出谋划策让他拿到了20万块银元的银票,还让他没有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及时终止了错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李老弟。

神见怕说,他们回到张北以后,他要再招揽一些人马,在张北县和漠南草原地区交界的很大一片区域活动,以后阿古拉泰和洪震海这两个大恶人,包括他们手下的人路过那一带,他就要对他们下手。绝不让他们好过。

李保山说:“谢谢你老兄。”

神见怕还说,如果下一步李老弟想再一次针对这两个人下手,或者想对整个达板尔大草原那一带别的对下手的时候,就提前去给他们通知一下,或者让滚地龙.啸天虎和钻山豹他们到野狐岭通知一下也行,他们要有计划地对其下手,最终要收到什么样的效果,也请李老弟尽管说好了,他和手下的那些弟兄们一定照办!

李保山说:“老兄,以后只要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就会安排人提前通知你的。”

相关方面的一些事情,两个人又合计了十几分钟。随后老二阎王愁,老三二鬼躲,老四棺材板,还有郭虎.韩云龙.高喜财和刘黑子,包括白展雄和陶梦龙,都被请到这里,一起议论他们共同关心和感兴趣的一些事情。

不久他们就在周围这几个临时蒙古包里,红火热闹的吃了一顿现杀羊手把肉。他们大摇大摆从阿古拉泰庄园离开的时候,除了带了银票,还在马背上驮了一些大肥羊,就是准备返回张北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慢慢的啃羊骨头。

按照李保山与白展雄陶梦龙的本意,让神见怕他们手下的这些弟兄们赶回张北,请他们几个头目,去柳家庄园做客。李保山还特意对神见怕他们几个人说,完事儿还想请他们一起去野驼山做客。但是都被神见怕和几个弟兄们婉拒了。

神见怕发自肺腑的对李保山说,其实从他和弟兄们的本意来说,既然来到了这里,他们非常想去柳家庄园做客,尤其是想亲自去给柳庄主赔礼道歉,更想去野驼山做客,但是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同,他们一时为了高兴去那边红火热闹一次,可能就要给柳庄主和李老弟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还是不要这样的好。

想想人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为此李保山和弟兄们也就不勉强了。不过他们的这种真心,神见怕他们还是心领了。

虽然他们的身份各不相同,但是他们各自从内心里来说,其实都是那种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彼此都非常高看对方一眼,也感觉到和对方很亲近。他们心里也都清楚,从此以后,彼此有什么事情,都是那种互相能为对方两肋插刀的人。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也因为他们互相非常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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