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九十九

2个月前 作者: 李玉岿
《》上部九十九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九十九,杀敌的无敌大将军

李保山和柳碧葶与后面的人慢慢的拉开了距离,李保山一边说着这些让柳碧葶非常感兴趣的话题,他们一边又往西面走了几里路。中途,他们不断地停下来,在田埂的俩畔查看玉米和小麦,糜子黍子谷子和荞麦,还有各种豆类和土豆的长势情况。

北海子周围这一带的黑胶泥地,本身的肥力确实非常不错,又有从南面的野驼山上冲刷下来的大量的腐殖土,就让这一带大漠戈壁的土地,变成了适合于生长各种农作物的优良沃土。不过确实就像当初开垦这片土地时候,大家能够预料到的,由于这一带毕竟地处西北蒙古高原的戈壁地带,每年中亚地区被大风刮过来的黄沙也是很多的,这些黄沙就大大的减少或者中和了,当地本来特有的那种黑土地的肥力。尤其是春天刚出土的那些小苗,受这些风沙的侵扰,个别的禾苗就被风沙掩埋或者打死了。这也是这一带土地整体来说产量并不算高的其中一个原因。他们在地里转悠,看这些农作物长势情况的时候,李保山有些惋惜的给柳碧葶说着这方面的情况。

柳碧葶说,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解决的。要想解决这种情况,需要大中华整个西北地区,包括周围国家和地区协同才能慢慢地解决,所以只能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因地制宜的耕种土地了。

李保山说:“慢慢的,随着我们对这一片土地的耕种,以及对这一带气候逐渐的了解,我们会想办法改善这种情况的。”

柳碧葶又说:“其实按照一般人的思维,在这些茫茫戈壁黄沙漫漫的地方,压根儿就没敢想象能够耕种土地的事情。不要说有目前这么好的收成了,就是能够有这么三分之一的收成,也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事情。要知道在这些地方耕种土地,只要有一点点收成,其实潜在的价值,要比这点收成本身,还要有着非常大的意义。”

李保山说:“我倒没有进行你那么深刻的分析认为,但是出于一种本能,总认为我们把粮食这个基础工作做好,其他方面的什么事情也好办。这方面的工作做不好,其他任何方面的工作做好,其实也是一种空中楼阁的情况。”

柳碧葶说:“你说的完全正确。”

相关耕种地方面的一些情况,又在柳碧葶的询问下,李保山说了很多。

他们说的那些话题,都是柳碧葶非常感兴趣的,而每说到任何一样柳碧葶感兴趣的一些话题,李保山总是能给她深入浅出说得头头是道,解释得让柳碧葶非常满意为止。

柳碧葶不得不在心里一次次的感叹道,虽然在她的印象中,李保山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但是,嗨……她心里提醒自己,可能她曾经的这个固有的思维,需要改一改了。李保山给她叙说她关心的那些内容的时候,头头是道,逻辑清晰,有头有尾,让她心里明明白白。

柳碧葶心里暗想,即使整天围绕着她打转转,给她献殷勤的那些北大的同学们,叙述起这些内容的时候,也不一定如李保山叙述得这么清楚明了,而又简单易懂。再者柳碧葶认为,李保山说的好多话,虽然朴实无华,可是其中又透露出了很多人生和事物的普遍哲理。

通过李保山给她叙说这些内容的时候,柳碧葶确信:首先李保山的思维非常敏捷活跃,就他叙说的那些内容时,清晰的条理和逻辑,说到一些关键的数字那么清晰精准而脱口而出的情况,就说明他是一个智商很高的人。

柳碧葶除了询问着李保山相关的一些内容,倾听着他所说的这些情况,也在不断的询问着自己: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她该怎么定位他呢?

柳碧葶不得不在心里说,这个男人越来越让她看不透了,她也越来越难以给他下一个结论。就李保山给她说的,去年到今年他们在这边耕种这些农作物,哪些适合于在当地生长,哪些有些不适应;哪些需要在清明前后及早的下种,比如小麦和玉米,而土豆平均在清明之后二十五天到一个月才能下种,诸如荞麦,又需要在清明一个半月以后才适合耕种这些情况,柳碧葶认为,李保山在这方面,尤其是在这一带耕种土地方面,差不多已经成为了半拉农业专家了。

虽然李保山说的这些内容,其实与柳碧葶的生活真的没有丝毫的关系,何况她也不是学农业和牧业的,她的专业是文科类的,不过她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柳碧葶从李保山的这些叙述中,听到了生活中她不曾听到的很多非常有情趣的事情。何况这其中举一反三,能够让她得到很多对于其他事物触类旁通的认知道理。

到最后,柳碧葶对李保山抛出了一个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我非常想问你一下,你之所以就像一个母亲养育一个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对这片土地这么精心的耕种,精心的管理,根本的目的是什么呢?因为据我所知,其实你们刚开始第一波的移民到了野驼山以后,这里第二年的时候,已经根本就不缺粮食了,粮食对于你们已经不像当初来到野驼山那么重要了。”

李保山脱口而出:“那么对于我们整个大中华呢?我们大中华现在需要粮食吗?据我所知非常需要,每年因为粮食短缺被饿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最近这三四年,我们老家陕北无定河那一带的农民,家家户户歉收,因为粮食短缺,人们都是满脸菜色,其实间接的也因为粮食短缺的问题,饥饿和伴随而来的各种疾病,死了不少人。而我在野驼山这一块肥沃的土地上,由于我个人的一个思路和最终实施的移民行动,前后左一批又一批移民来这里这么多人,开垦了这么多土地,我认为我的这个思路是非常正确的。我们到今年为止,南海子和北海子开垦了大约三万亩土地,种出的这些粮食,包括野驼山里一道道河槽畔开垦出来的那些肥沃的土地,我们移民来到这里的这些人能够吃掉的,仅仅是一小部分。就我们在这些地方开垦出来的土地种出来的粮食,现在大概每年能让几万人不挨饿。这其中究竟有多大的意义?人们只要一听到就能想象得到。”

柳碧葶吃惊地望着李保山。

李保山继续说:“你换算一下吧,我们整个大中华不需要多,大概有上千人像我这样思维,尤其是像我这样能够身体力行的带领着大家具体来实施这件事情,有着多么大的意义?我们整个大中华的人们还用担心挨饿的事情吗?我们大中华的人们没有挨饿,身体强壮,就有力气和胆量来对抗那些列强,把那些列强从我们国家的土地上赶出去啊!”

李保山的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柳碧葶的心就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她不得不说,在这一刻,她整个改变了对李保山的看法,认为这可不是一个没文化的土包子。这一刻李保山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整个高大起来了。原来柳碧葶想,李保山无非就是一个普通开荒种地的农民代表,没想到他的开荒种地却有这么明确的目的。

柳碧葶想彻底的了解一下李保山的思想体系:“我想问一下,你从一开始准备将老家的人们,大量地迁移到这一带开荒种地,就有了你刚才说的那些想法了吗?”

李保山笑望着柳碧葶,他的心醉了,真的,今天从中午之前,在见到柳碧葶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美女居然和他在此之前心目中想象的柳碧葶,居然是重叠的。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清纯。更主要的是,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眼波里,都有着一般普通女人不具备的那种深邃的思想和聪明的智慧。虽然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柳碧葶,不过凭着大家对柳碧葶的传说,凭着李保山的思维和想象,以及从柳庄主和柳夫人身上,他差不多已经刻画出了柳碧葶的身影。果然见到柳碧葶本人之后,与他想象和期待的几乎是一样的,娉婷的身姿,吹弹可破的皮肤,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又用黄莺般婉转的声音在浅吟低唱般随意挥洒着的话语……当然这些都是表面的,更主要的是,柳碧葶是一个聪明有头脑,懂得用大脑思考问题和用眼波说话的女人。这一点从柳碧葶和他刚见面,她一张口几句话和他交流下来,李保山已经确认了。所以虽然表面上李保山波澜不惊,但是内心里其实已经惊涛骇浪。

这就是他愿意一生等待下去的人,为这样的女人,不要说等一两年,等一二十年,等一生又何妨呢?

在柳碧葶用一双欣赏的眼光望着李保山的时候,李保山继续说:“粮食是我们活命的一个基础,但是还不是我们国家能彻底站起来,把那些列强赶出去的一个根本。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是整个大中华的民众对自我,对我们国家,对世界清醒的认识,最终由此能够逐渐产生的那种自我觉醒的,不再愿意当亡国奴,和殖民地民众的那种清醒的思维和意志!”说到这里的时候,李保山声音忽然提高了好几度,他的话语也变得激昂澎湃,铿锵有力起来。

柳碧葶一阵惊喜。即使她刚才逐渐开始高看他的过程中,她也万万没有想到,李保山忽然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让她意想不到,也让她激动不已的高论来。要知道李保山口里说的这番话,虽然短短只有几句,可是在柳碧葶认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胡诌出来的,那是类似王勃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或者王维的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亦或是李白的千金散尽复还来,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绝响啊!这可不是西北大漠戈壁一个开荒种地的人能够说出来的,而应该是北大围绕在她柳碧葶身边那些非常激进,整天忧国忧民的同学,或者那些大教授们才能说出来的一番高论啊!

柳碧葶哪里知道,自从野驼山和柳家庄园这两个地方,秘密的安装了无线发报机以后,李保山每天刻意要收到从二狼山转过来,全国甚至全世界各种各样的新闻,而他又有意的对于这些内容恶补着,从而就让李保山这么一个原本天资聪慧的人,在一个比较短暂的时间内,整个的文化学识有了飞跃的提升。其实现在李保山,就是深入的和柳碧葶探讨国内国际好多重大问题,和一些看法的时候,他可能也不落柳碧葶的下风。

柳碧葶用那种欣赏的眼光望着李保山,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李保山说:“当然,空有一番意志还不行,就像我们要奔赴战场,我们有杀敌的信心和决心,那只能说我们有了一个取胜的基础,但是不具备取胜的条件。我们手头必须要持有称手的武器,才能把敌人杀死杀光。”

以上李保山说的这一番话,柳碧葶略有些不解,而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为此李保山继续给她解释说:“我创办的野驼山老鹰沟铁厂,现在就是想给大中华的民众,解决一把把利刃的。”

柳碧葶似懂非懂地望着李保山。

李保山说:“咱们漠南草原地区的一个真正的统治者五爷,已经在漠南草原地区下辖的好几个地方生产枪炮了。而我所创办的老鹰沟铁厂,虽然到目前为止,不要说生产枪炮了,就连电力供应和鼓风机都没有,所以至少目前根本就谈不上生产枪炮的问题,但是我们的炼铁厂,现在可以生产一把把非常锋利的长刀短刀,还有射程和威力都非常惊人的铁胎弓。”

柳碧葶赶紧对李保山说,他们生产的那些长刀短刀和铁胎弓,以及其他的铁器,她早就在庄园里见过了,而且父亲和两个姐夫还有庄园里其他的一些人,对野驼山的这些武器和各种用具,都赞不绝口,说钢材质量非常好,好到了让他们有些不敢相信的地步。

李保山说:“以整个大中华目前总的情况来说,对抗列强的一些团体,不要说武装各种对抗列强的先进武器了,甚至就连一把把锋利的长刀短刀都没有。”

柳碧葶说,听父亲他们说,野驼山生产的长刀短刀,尤其是射程很远,威力惊人的铁胎弓,如果训练有素的军人或者民团,熟练的运用了这种弓箭之后,再给他们大量的武装,对付起一些敌人的时候,其威力和最终起到的作用,甚至不比汉阳造差多少。

李保山说:“柳庄主和你的两个姐夫,他们都是使用枪械和弓箭方面的行家里手,他们在这方面是最有发言权的。不错,就是这种情况。虽然相对于整个大中华几千年的文明来说,如果我们现在要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打造弓箭,那绝对是一件倒行逆施有些可笑的做法。不过,满清政府二三百年的统治,把一个烂摊子留给目前的北洋政府,这种积贫积弱的局面,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改变不了。部分地区,暂时还不得不用一些冷兵器来填补一些空白。有一些对付敌人的冷兵器,总比赤手空拳强吧?这也是一种无奈的结果。当然随着我们国家的强大,这种被动的局面逐渐的由弱到强扭转过来以后,最终目前的这种想法和做法必须要被淘汰。我想下一步随着我们老鹰沟铁厂实力的壮大,积攒到一定钱财的时候,我立刻要上电厂,上大的鼓风机,上更大的炼铁炉,炼更好的钢铁,生产与世界同步的那种枪炮!”

柳碧葶用那种异常惊喜的眼神在望着李保山,过了片刻以后柳碧葶才高兴地说:“真难以想象啊,咱们西北这么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沟里,你怎么能有这么大胆冒进的想法呢?难道说一开始你准备炼铁的时候,就准备这样做了吗?”

李保山笑了一下说:“不瞒你说,刚开始哪有这种想法啊。刚才和你说,我和我父亲还有他身边的那些老弟兄们,包括我的四个结义弟兄,带领着移民们大量的开垦荒地,并没有想到要救人,救人其实也是后来慢慢的想法。我们后来想,大量的开荒种地,大量地多囤积一些粮食,万一遇到有什么战争发生,或者中原地区有什么自然灾害发生,至少我们这里就能接收好几万流民,不至于让他们饿死。开炼铁厂的想法也一样,刚开始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招收老家大量的移民,壮大野驼山的实力,让野驼山村集体变成现在的野驼山大队,人多力量大,有了更多的人口,更多的粮食,才有更大的力量,有更大的抗风险能力。简单的说,原来我们野驼山村集体那几十个人,最大的一个担心,就是哪天从外面冲进来三五十个武装的土匪或者流寇,对我们进行抢劫啊杀戮啊,可是现在这方面的想法我们就连一点点也没有了,因为就我们现在这边的力量,除非持有现代最新式的武器一股几百人以上的军队,一般的武装力量,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何况是那些蟊贼?再说了,目前就我们的力量,首先外面的一些强人他们压根就不敢来骚扰我们,其次真的他们要来骚扰我们,也只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柳碧葶说:“你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之内,已经走到这一步,这个速度是非常惊人的,快到了一种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你已经成功了。”

李保山说:“不,距离我的梦想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仅仅是一个开始。目前我们只能昼夜不停的生产一个个雪片一般飞来的订单铁器,大量的积累财富,下一步在现有基础上,上电力设施,上国外进口的那些先进的设备,生产我们想要生产的一些铁器。现在我们只能手工打造一件件铁器。”

柳碧葶说:“就你的这种思维和果敢的行动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想实现的目标都会一一实现的。千万不要小看你们打造的这些铁器,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李保山说:“我们目前没有能力造枪造炮的时候,只能造这种冷兵器。好在我们现在打造的这种铁胎弓,我可以吹牛的说,差不多是目前大中华独一无二的弓箭,无论是威力还是射程。”

柳碧葶说:“就咱们国家目前枪炮技术整体严重落后于世界水平的情况下,西北的一个山沟里,能够造出这么先进的冷兵器,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况且按照你的说法,你们不是在努力中吗?”

李保山说:“由于受咱们国家整体工业水平的限制,我们目前只能生产这些冷兵器和大量的农业用具了。不过总的来说,我们目前所生产的这些冷兵器和农业用具,包括家庭用具,都是非常抢手的。”

柳碧葶说:“不说刚才说过的那些长刀短刀和铁胎弓,我听我爹爹和两个姐夫议论说,就你们打造的那一把把工兵锹,其实只要握在一个练武之人的手里,也是一件件杀敌的利器。”

李保山笑了一下说:“确实是这样的情况。 事实上我们生产的其中一些农用具,如果遇到战争,也是可以直接当作冷兵器杀敌的。

看到柳碧葶对这方面那么感兴趣,李保山给她说,他们生产的工兵锹,由于这以后将这种铁锹的造型设计的比较特殊,和非同一般的硬度和韧度,已经被漠南草原地区的官府大量的采购。这种特殊造型的铁锹,除了挖战壕和干农活俩不误,在近身格斗中,都能当削砍劈的利刃来使用,绝对是杀敌的利器。因为这种铁锹三面的边缘,都有着非常锋利的刃口。而这种铁锹又配了下端粗壮,上面握手的部位相对来说略细一点,正好适合于双手抓握的榆木柄。榆木柄和铁锹头,又能固定的非常吻合牢固,俩者根本不会轻易分离。包括他们这后来生产的镐头镢头和三爪子,看上去就和普通的农用具略有一些不同,实际上既是农用具,又是杀敌的冷兵器,因为都有非常锋利的刃口。

李保山还给柳碧葶说:“今年过年以后,由于又从老家移民来大约四千人,增加了大量的人手,我们又连续不断地建了好多烧焦炉.炼铁炉.硅铁炉和炼钢炉,而且新建的这些炉,全面淘汰了过去的那种人工拉的木头风箱,换成了我们重新设计和生产的一种,由马匹拉代替人拉的一种半铁器半木头的风箱,现在我们可以大量的生产这种工兵锹……”

李保山说到这里的时候,柳碧葶好奇不已,居然打断李保山的叙说,询问李保山,手拉风箱和这种马拉风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她特别好奇,想知道其中的一些原理。

李保山说:“不急,明天我们早早的从这里出发,然后回到野驼山饲养院吃喝,参观我们的酿酒岩洞,后天,我专门陪着你们到距离饲养院东南大约三十里的老鹰沟铁厂,现场亲自看一下,你就明白过去我们炼铁用的那种由多人合作拉的木头风箱,和现在这种马拉的风箱一些原理和不同在哪里了。”

“哦,好的,虽然我不是学理的,但是你给我说的炼铁方面的一些情况,我也是非常好奇的。”

李保山说:“简单的给你说,炼铁炉上能不能正常的出铁,大量的出铁,还是那种上好的铁,风是一个关键。如果能给炼铁炉里送大风,就把炼铁方面绝大部分问题都解决了。如果我们野驼山现在能建一个小型的火力发电厂,带动鼓风机,那么我们野驼山不仅能炼出更高质量的生铁和钢材,产量整个在现有的基础上能翻一二十倍都是很轻松的。还能省下好多焦炭,炉渣也能炼得干干净净,不至于让炉渣带走好多铁。”

柳碧葶说:“道理很简单嘛,炉温高,自然就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

李保山对柳碧葶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神情,继续说:“也能用电力带动好多进口的洋机器,然后我们就可以生产许多我们现在想都不敢想的工业和农业,包括军工方面的产品。以前我们用的那种用多人合作拉的大木头风箱,已经是很先进的了,风力也很大,但是太费人工,也太累人。今年春天,我们老家移民来到这里的几个能工巧匠,和我多次合计多次修改设计构思,多次做模具铸造了一些配套的齿轮,在铁匠和木匠共同协同的配合下,经过我们多次昼夜不停安装调试和改进,这种有大小齿轮比传动,由马拉磨一般牵引带动的风箱,比多人拉拽的风箱,不知道要先进多少倍。相比之下,之前我们多人合作拉的人工风箱,就是几千年的原始产品,而这个马拉风箱,已经是现代文明的产品了。我们野驼山有的是马,给马喂一点草料就可以了。相比之下,人和马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能大量的生产类似工兵锹这样,又是农具又是杀敌利器的工具了。”

柳碧葶说:“虽然我还没有看见你们改进的这种马拉风箱,但是我能够想象得到,你们用蓄力代替了人类这一步,本身就说明不知道向前迈进了多少步。”

李保山说:“是啊。我们一台炼铁炉上用五匹马拉这种风箱,比之前三十个人拉风箱的效率还要高一两倍,大大地减少了人工不说,生铁的质量也提高了一大截。”

柳碧葶说:“祝贺你,为你高兴。”

李保山说:“到时候,其实不用我给你怎么解释,你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我们今年新建的好多炉,全部上了这种新式的马拉风箱。下一步,我们要迅速地把之前的那种人工拉的木头风箱,都换成这种新式的马拉风箱。现在我们的炼铁厂,生产规模整个比过去扩大了很多,产量也要大得多,产品还是供不应求,订单多到已经接不过来的地步。”

柳碧葶说:“你们成功的秘诀,你认为是什么呢?”

李保山说:“质量。炼铁这个技术,最初是我带领着四个结义弟兄亲自到黑头山学回来的。我们当时学徒的时候非常刻苦,吃住都在生产线上,随时都在虚心请教人家不说,还把人家给我们说的那些实际操作经验全部记录在草纸本上,回来以后我们都是严格按照人家当初给我们的那种说法,在建炉和操作的,直到我们五个人彻底的操作成功了,把这些都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才一点一点给身边最亲近的这些人传授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马虎,每一项工作都做得非常认真。现在炼铁相关方面的事情,做的更加精细化了。所以我们的产品质量从一开始就非常好,现在就更不要说了。现在我们老鹰沟铁厂炼铁炉上,随心所欲的就可以炼出打造铁胎弓的钢材。可是刚开始我们想炼出一炉打造铁胎弓的好钢材,可是难上加难啊。”

柳碧葶用那种又吃惊又欣赏的眼光,望了李保山片刻之后说:“假如下一步我们国家要遭到某一个国家的侵略,你会怎么做呢?”

李保山不加思索的说:“假如真的要是遇上那种事情,只要有可能或者说只要需要,我就会把我们野驼山大队能够上阵杀敌的所有人,尽最大限度的武装起来,去杀敌。因为我们现在每天早晚都在雷打不动的训练,其实我们已经是在按照上面的意思,提前做着对抗敌人的准备了。虽然我们地处西北内陆的闭塞地域,实际上凭着我各方面的感觉,五爷在对抗敌人方面,既走在了大中华的最前列,同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而我们野驼山,自然是五爷下辖的漠南草原地区的一份子,我们能躲得开可能随时要由某一个邪恶的国家,强加于我们国家的战争吗?我们这些热血男儿,愿意逃避吗?不愿意,我相信没有几个人愿意逃避。遇到国难家仇的时候,谁要敢给我逃避,我首先就会亲自把他劈了。包括我的父兄也不例外。到那时候不用说,我就是领兵冲入前线的一个无敌大将军了。郭虎.韩云龙.高喜财和刘黑子,我的四个结义弟兄,就是我的四个杀敌助手。”

李保山的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柳碧葶感动得热泪盈眶。

李保山赶紧安慰柳碧葶。过了片刻以后,柳碧葶揩干眼泪,才用她一个更灿烂的笑容,将刚才一时间的悲伤彻底的一扫而光。

柳碧葶用一种比较复杂的声音说:“之前,我爹爹我妈,还有我的两个姐夫白展雄和陶梦龙,包括庄园里好多人都劝说我和你认识。他们说,只要我见到你,我就会改变之前对你的想法看法。我当时绝对不相信这一点。但是现在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闻听此言,李保山心里巨震。因为他知道刚才他对柳碧葶说的那一番发自内心的话语,已经彻底的触动了她的心灵。那么说明她十有八九已经喜欢上了自己。同时也说明她是一个有家国情怀,也是为这个苦难深重的国家在担忧和焦虑的奇女子。

一时间,李保山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好在他是一个淡定的人,也是一个不露声色的人。

柳碧葶继续说:“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和姐夫白展雄非亲非故,而且在那件事情之前你们压根儿就不认识,突然在他走投无路无意中撞到你和四个结义兄弟的时候,你们为什么在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了解的情况下,能挺身而出,不顾自己安危搭救他,包括之后无条件帮着我爹爹对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因为本质上,你就是一个甘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甚至付出生命的人。”

李保山说:“谢谢。你可能过奖了。”

柳碧葶说:“这是事实。不过,我也必须要提前给你说一下,不能让你有了希望,紧接着又让你感觉到失望。我确实彻底的改变了之前对你的看法和认识,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在婚姻方面,至少我目前不能给你许诺什么。虽然在此之前追我的同学有好几个,可是我从来就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人,释放一点点接受他们追求的信号,所以不管他们如何对我表现,那只能是他们一厢情愿的事情。你我之间,我目前也不能对你许诺什么。至少在我两三年上学期间,是这样的情况。以后吗?随着时间的推移,走一步说一步。而这个期间,你如果有合适的也不要一门心思的等我。恐怕等到最后要让你失望。”

李保山万分惊喜地说:“没事,我会等你到永远!”

柳碧葶巨震。

相关方面,他们又说了几分钟让他们两个人都非常开心快乐的话语,不远处的一声惊呼,就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思绪和继续谈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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