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凌光赶紧追问。
“嗯，前几天来过。”小慧欲言又止，犹犹豫豫道：“来过工作室应聘雕塑模特。”
“后来呢？”凌光继续。
“后来？”小慧摇头：“干一天这两天再也没来过，毕竟只是兼职，很多人都这样。”
凌光看向楚少杰，事到如今这个罗文嫌疑很大，楚少杰点头，示意到处找找。
众人开始搜查，留下一个给小慧录口供，楚少杰开启精神感知，找找有没有密室隐藏。
突然目光一动，飞快走到角落一个大箱子前，居然有微弱呼吸和心跳？
“有人！”凌光等人打开，只见一个女孩闭着眼蜷缩在里面，赶紧摸摸人中，万幸只是昏迷还活着。
“先送医院。”楚少杰沉声，现在失踪的罗文就是最大嫌疑人，很可能感觉东窗事发提前逃跑。
走到小慧面前，看着对方不知所措，问道：“罗文还有其他工作室或者经常去的地方吗？”
“这？”小慧迟疑，目光躲闪。
“快说！”凌光呵斥：“他是连环杀手，已经有两个无辜女孩被杀，你如果知情不报也要坐牢。”
“我！”小慧大惊，哭声道：“罗文在哪我真不知道啊。”
“不过他经常去乡下一个仓库，那里存着很多雕塑土，有时候也喜欢去找找灵感，所以……”
楚少杰摆手，问出地址直接出发，虽然希望不大，但说不定能找到更多证据，比如最关键的杀人面具，否则光靠一个昏迷女孩不够。
冥冥中感觉哪里不太对，一时间居然想不到是什么，见楚少杰皱眉，李家俊问：“杰哥有问题？”
“总感觉怪怪的。”楚少杰摇头：“事情发展有点太顺了。”
“太顺？”钱辉无语，这特么的也叫理由？
越快破案抓人难道不是好事？
见众人表情，楚少杰笑道：“可能是我多疑，先找到罗文再说。”
一路狂奔，很快找到所谓仓库，大门紧锁，看样子没人。
“搜！”凌光持枪一马当先，叮嘱众人道：“小心。”
楚少杰开启精神感知，脸色大变，猛的冲进去，吓众人一跳。
“这是！”
眼前出现一幕彻底震撼全场，只见一排尸体被真空袋包裹，如同风干腊肉，足足七具。
“这么可能？”钱辉面如土色，简直不敢相信眼睛，七具尸体，加上又发现的两具，足足九人惨死。
楚少杰脸色同样不好看，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受害者，大部分都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很可能是流浪者或拾荒者，难怪没人报失踪。
“畜生！”凌光暴怒，饶是见多识广也第一次见这么多尸体，九人连环杀人案，港岛历史也是屈指可数。
“保护现场。”楚少杰吩咐：“四周找找其他线索。”
看样子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各种工具一应俱全，走到一张铁床前，已经能想到受害者被注册河豚剧毒一点点走向死亡的绝望。
“等等！”突然灵光一闪，楚少杰猛的回头，目光锁定尸体脚后跟，一个个看完若有所思。
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虽然脏乱，但能看出有拖拽痕迹？
突然外边传来喊声，好像发现什么，楚少杰飞奔而去，几百米外一颗大树停下，抬头看着一具尸体如同风铃摇摇晃晃。
“罗文！”
看着尸体发紫狰狞的脸，凌光失神道：“这就是罗文。”“杰哥，这里有一份信。”李家俊戴着手套把一份放在真空袋的信递过来。
楚少杰也戴上手套，打开袋子，拿出信，竟然是一封遗书。
内容很简单，承认因为灵感枯竭而走火入魔，开始找流浪汉下手，注射毒素观察死亡过程，完成所谓最完美作品。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已经不满足老人，开始对年轻女孩动手，利用工作室招聘监制模特吸引，找到合适目标动手。
现在东窗事发干脆选择自杀，一了百了死个干净。
看完楚少杰眉头更紧，把信递给钱辉，开始检查所谓自杀现场。
“这封遗书需要做笔迹鉴定。”钱辉不傻，也见过栽赃陷害，不是随随便便一封信就能证明是自杀。
“罗文不是自杀！”楚少杰开口道：“凶手伪装水平一般，明显是杀人后挂在树上。”
“凶手另有其人？”凌光道：“那罗文是同谋还是替罪羊？”
楚少杰没说话，暂时不好说，有可能是两人同伙作案，然后罗文被杀人灭口当替罪羊。
毕竟无论招聘工作室还是仓库都跟他有关，足足九具尸体难道一点没察觉？
“是不是自杀尸检很容易发现。”钱辉沉声道：“还有笔记鉴定。”
突然李家俊手机响起，接通吃惊道：“什么？”
“刚才昏迷女孩失踪了！”
见楚少杰面沉似水，赶紧解释道：“派去的伙计办手续，回来人已经不见，现在开始查监控。”
“难道是她。”钱辉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道：“她就是凶手！”
众人面面相觑，这件事太蹊跷，一时间竟然……
“她应该不是凶手。”楚少杰开口：“你们发现所有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没？”
“共同点？”凌光迟疑：“都是中毒？”
“脚后跟。”楚少杰提醒：“所有人包括最新女孩尸体脚后跟都严重磨损过。”
“伱的意思是？”李家俊反应很快道：“凶手是拖着受害者，至于原因……”
“她是女的！”凌光福如心至道：“因为女人没力气搬不动。”
钱辉恍然大悟，是啊，自己为什么没想到！
罗文是男人，无论老人还是女孩体重都不大，根本不用费力气拖着，干脆抱起来或背着更方便。
只有力气不够才只能拖着，所以脚后跟才都留下痕迹，说明凶手十有八九是女人。
到底是谁？
会不会就是昏迷女的苦肉计？
伪装受害者现在逃跑？
“去医院。”楚少杰一声令下出发，这里交给鉴证，尸检笔记同时进行，很快能出结果。
楚少杰感觉昏迷女不是凶手，而是凶手目标，现在已经走投无路，情况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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