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朵感觉到他炙热烧灼的气息直直地扑向她,带着几分侵略的霸气。她突地弹开了眼睛,清亮的明眸瞪大,瞪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贼脸,“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你放……放开我,我……我感冒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唇齿之间溢出来。
“爹地,妈咪,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稚气纯真的声音飘进他们的耳朵,两个人顿时全身一僵,停了下来。
江心朵一把将他推开,头埋进了被子中,尴尬地逃避。
任司宸一回头……
糖糖和果果正站在门口,歪着小脑袋,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他们。
“咳咳!”任司宸轻咳两声,转过身看着糖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妈咪刚刚要晕倒了,所以我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什么是人工呼吸?”糖糖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我可是好奇宝宝,继续追问。
任司宸抿了抿嘴,他又不是学医的,怎么解释这个专业词汇?
冥思苦想片刻,含蓄地说道:“你妈咪刚刚喘不过气来,我就传点气给她。”
“唉!不就是吹气嘛!”糖糖的语气略显失望。
“老爸,你吹气厉害吗?”
“这……”任司宸旋然一笑,“这个就要问你妈咪了,不过,我想应该不差吧!”
“那好!”果果一说完,转身就跑开了,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堆的气球,“既然老爸你这么擅长吹气,那帮我把这些气球都吹了吧!”
任司宸脸色一沉,还没有吹,他已经感觉脸颊发酸,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今天气不足了,改天再吹吧!”
江心朵悄悄地探出一个头,暗暗地轻笑一声,“原来你也有气不足的时候。”
“不过,对你我还是气很足的。”任司宸挑了挑眉,“你要不要试一试?”
江心朵再一次见识到他的厚颜无耻,愤懑地剜了他一眼。
糖糖揪了揪果果的衣袖,“果果,如果我晕倒了,你会不会给我做人工呼吸?”
“不会!”果果一口回绝了。
“真没良心!”
果果不缓不慢地说道:“我会让小可爱给你吹气!”
“叩!叩!叩!”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我去开门。”糖糖和果果马上跑了出去。
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爱凑热闹的腾越。
“你怎么来了?”任司宸的语气带着一丝嫌弃。
腾越一走进来,就细细地打量任司宸一番,“还没缺胳膊断腿啊,小朵朵,你是不是对他太仁慈了?你尽管往死里虐他好了,反正我可以把他救回来,继续给你虐。”
任司宸犀锐的目光射向他,“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去抱着你的老婆睡觉!”他其实在暗示腾越,他可以离开了。
“小朵朵,女人手段不狠,地位不稳,你千万不能轻饶他。我给你带来了我们家祖传的”家罚三件套“,搓衣板、榴莲和仙人掌,用这些来治他,保证可以将他治得服服帖帖。”
任司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是推销员吗?见人就推销!”
“谁让你不肯收的!”把这些送出去,腾越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任司宸冷笑一声,“从这三样东西,我就可以看出你在你们家的地位不怎么样。以我在我们家的地位,完全用不着!”他自信心爆棚。
“腾越,谢谢你的礼物,我收下了!”江心朵欣然接受,因为她就喜欢拆他的台。
“心朵,你……”任司宸一时语噎。
“放心,我对你很仁慈。”江心朵脸上绽放璀璨的笑容,“一三五跪搓衣板,二四六跪榴莲,星期日就跪仙人掌。”
腾越掩嘴失笑,拍拍他的胸膛,“兄弟,看来你在你们家的地位也不过如此。”他还好意思以五十步笑百步。
送走了腾越,任司宸想要赖在这里过夜。
江心朵下达逐客令,“你还是走吧,被记者拍到了可就不好了。沈漫妮的脆弱小心脏可遭受不起这个打击。”
“心朵,你还在生我的气?”
“五年的时间,我的身边有了莫少谦,你的身边当然可以有沈漫妮,我不是因为这件事生你的气,而是,你对我隐瞒,让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局外人,始终在你的世界外徘徊,融不进去。”江心朵灿若星辉的眼眸渐渐黯淡下来,灰黯无光,“我们已经伤害了一个莫少谦,难道还要再伤一个吗?那这份爱,建立在这么多人的痛苦之上,实在是太自私了,我们能做到没心没肺的幸福下去吗?”
“心朵,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一切。”
“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江心朵指了指门口,“你走吧!”
任司宸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发生那场车祸,如果我们没有分开那五年。”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无奈。
“可惜这个世界不存在”如果“。”五年的时间,物是人非,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任司宸默默地起身,“照顾好自己,我会马上去意大利跟漫妮的父母提出解除婚约。”
他眷眷不舍地离开,下了楼,坐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一个红色的亮点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任司宸眺望着车窗外,看着楼上的灯一盏一盏全部熄灭,他才发动引擎离开。
LIKE SKIN的广告因为糖糖和果果的突然失踪而没有完成,还要补拍几个画面。
江心朵踏入片场,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江心朵吧?”沈漫妮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江心朵点点头,“你是沈漫妮?”她立即提高了警惕,一般性情敌见面,分外脸红。她肯定会怪责江心朵抢了他的男朋友,说不定还会狠狠地扇她一巴掌。
她一听到江心朵叫出她的名字,立即流露出惊愕的目光,“你怎么会知道我?难道是司宸告诉你的?”水润的目光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冷瑟,似乎快要凝固了一般,尴尬地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你……你的身体好一些了吗?”江心朵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看来,司宸什么都告诉你了。”沈漫妮坦然地笑了笑,“老毛病了,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今天你来找我是为了……”
沈漫妮垂下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其……其实,我是来求你。”
“求我?”江心朵一脸愕然,不是应该来找她兴师问罪嘛,怎么会放低姿态来求她?
一时难以消化。
沈漫妮惨白如雪的脸上毫无血气,仿佛在她身体里的血液透明一般,整张脸泛着死气沉沉的暗色。她咬了咬淡紫色的唇瓣,眼眸闪动着盈盈泪光,“其实,我的心脏已经开始衰竭,医生说,我还只有半年的时间了,你能不能把司宸借给我,只要半年,半年后我就会把他还给你。”
江心朵翦水秋瞳渐渐瞠大,青眉蹙紧,顿时心乱如麻,混作一团。
沈漫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非常无礼。可……可是,希望你能谅解我。当生命的日子开始倒计时,我不想抱有任何的遗憾离开人世。你就当是替我完成这个遗愿好吗?”沈漫妮牵起她的手,苦苦哀求她。
江心朵讷讷地问:“司宸,他知道你的病情吗?”
“我没有告诉他。难道我得到的怜悯还不够多吗?”沈漫妮旋起一抹凄凉的笑意,“我临死之前,我想成为他的新娘,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江心朵震怵了一下,“这……这难道不需要他的同意吗?”
“我就怕他不同意,所以才来找你,他现在只听你的话。”沈漫妮语速不缓不慢,每一个字都讲得非常吃力,“难道,你不愿意为一个临死之人,编造一个美梦吗?”
“我可以尝试说服她,可是,不一定能够成功。”江心朵此刻心里非常矛盾,既希望能够帮到她,可是一想到任司宸要娶其他女人,她的心理又深深的刺痛起来。
“我就知道司宸那么喜欢的人,心底肯定非常善良。”沈漫妮一脸感激。
楚承勋走了过来,“心朵,你还没化妆吗?马上就要开拍了。”
江心朵跟她道了别,然后走进了化妆室。
姚漫妮看着江心朵离去的方向,幽幽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她从下患有心脏病,从她懂事以来,每一天仿佛都是生命的倒计时,短暂的生命,没有任何的希望。甚至连一份完整的爱都无法拥有。所以,她一直卑微地爱着任司宸,不敢奢求能够跟他相依相守。
医生告诉她最多只能活到30岁,可是现在,她心脏移植手术有希望了。有一个生前签下器官捐赠人出了严重的车祸,已经成了植物人,他的心脏正好与沈漫妮匹配。
只要她做了心脏移植手术,那么,她就可以像一个正常人来爱他,可以陪伴他一辈子。
这是上天给她延续生命的机会,她的这段生命有了任司宸才够完美。常吃力,“难道,你不愿意为一个临死之人,编造一个美梦吗?”
“我可以尝试说服她,可是,不一定能够成功。”江心朵此刻心里非常矛盾,既希望能够帮到她,可是一想到任司宸要娶其他女人,她的心理又深深的刺痛起来。
“我就知道司宸那么喜欢的人,心底肯定非常善良。”沈漫妮一脸感激。
楚承勋走了过来,“心朵,你还没化妆吗?马上就要开拍了。”
江心朵跟她道了别,然后走进了化妆室。
姚漫妮看着江心朵离去的方向,幽幽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她从下患有心脏病,从她懂事以来,每一天仿佛都是生命的倒计时,短暂的生命,没有任何的希望。甚至连一份完整的爱都无法拥有。所以,她一直卑微地爱着任司宸,不敢奢求能够跟他相依相守。
医生告诉她最多只能活到30岁,可是现在,她心脏移植手术有希望了。有一个生前签下器官捐赠人出了严重的车祸,已经成了植物人,他的心脏正好与沈漫妮匹配。
只要她做了心脏移植手术,那么,她就可以像一个正常人来爱他,可以陪伴他一辈子。
这是上天给她延续生命的机会,她的这段生命有了任司宸才够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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