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现在能说什么,郝夕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想说。韩依依和Ellan之间的关系怎么就这么恶劣呢。真是搞不清楚。
上次也打过一次架,这次打得更凶。无非就是为了韩春阳。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还是这样的烂男人!用得着这么玩命争取吗?!
郝夕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可没说出来。这些话要是说出来。韩依依和Ellan就不打了,非得一起打郝夕不可。
郝夕安慰了韩依依几句,说是要给韩春阳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下。韩依依赶忙制止。
“别,别这样,二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不管怎么说,Ellan都是他的下属。以前关系还那么亲密。现在也是。”
在这点上,韩依依倒是很知趣,不会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剧。
郝夕说:“那好,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你、你再吃一点巧克力。我去办正事。”
是啊,还得去办正事。得去见蓓蓓的班主任沈老师。那才是来这里的目的。走到门口,郝夕又回来:“不告诉韩春阳可以,我让小杨回家去拿件衣服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没法出去。”
这也是当务之急,韩依依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的,bra的带子都给扯掉了。
“好的。让他去跟吴管家说,也是不要太声张。我房间的衣柜里有套装,随便拿一套过来就好。”韩依依点头同意,还不忘嘱咐两句。。
“明白,明白。”
郝夕走进楼道,给小杨打了个电话。刚才发生的事情没细说,只说让小杨赶快回去找吴管家,让吴管家找衣服,拿到手后赶快回来。
小杨觉得事情蹊跷,想问问是怎么回事。郝夕哪有闲工夫和他解释。就告诉他说,快去办就好了,别乱打听。
打完电话,一抬头就看到那个把她领进来的女老师又站在面前。
郝夕满怀歉意地说:“抱歉,是我们不好。”
女老师瞅瞅她,没说什么。郝夕本以为对方会说,没关系,这种事情我们不介意,人生在世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不如意。
但郝夕失望了,对方相当介意。不但介意,而且非常不高兴。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学校里,哪个老师都不会高兴。如果传出去,谁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难保不会被一些无聊至极的人传说出各类添油加醋的版本,对学校的声誉也是一种极大的损失。
郝夕想再说几句,说一切都是事发突然,事情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什么损失都是可以挽回的,我们也可以赔偿。(反正是韩春阳花钱)可看着对方冷得如同腊月里的溜冰场一样的面孔,郝夕还是放弃了。
女老师做了个请这边走的手势,嘴里还说:“这边,沈老师的办公室在这边。”
“哦,好的。”郝夕跟着走来。
沈老师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这倒是很出乎郝夕的意料。在她想来,老师的办公室一定是个大房间,七八个老师挤在一起,各占一个格子,办公桌横竖排列,桌子上堆满各类书籍资料。
这里不是,房间不大,办公桌也仅有一张,在房间的最里面。桌子上整洁异常,没有各类书籍和参考资料。除了一台品牌电脑外,没有多余的东西。桌子后一张皮质转椅。桌子一旁还有一株半人高绿色植物,似乎是滴水观音。郝夕不太懂这个。
这里的整体氛围古朴雅典,不像是老师呆的地方,倒有点像某些上市公司高管的办公场所。
桌子前方放置着一把椅子,那是给客人准备的。郝夕四下巡视了一下,没发现人影。身后的那个女老师说:“沈老师刚好出去。马上就回来。”
这个意思是让郝夕等一下。郝夕说好。
女老师又补充了两句:“本来是在这里等您的,可是外面一乱,时间就耽搁下来了,她正好有些事情,要急着处理,就先去忙那头了。”
这个意思就是说,之所以让你等,问题不是我们的,是出在你那边。
郝夕无话可说,等就等呗。
办公室的门“咣铛”一声响,在背后关上了。郝夕坐在椅子上,开始等沈老师。大约过了五分钟,房门又“咣铛”一声响,郝夕赶忙站起来。
进来的是个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留着齐耳的短发,鼻梁上架着眼镜,身材大约一米七左右。这在女人中算是高的。一脸严肃,好像刚下过冰霜的水泥地面。
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郝夕心说。
郝夕上高中时候的班主任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总是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当时听着很烦,等到真的离开了。还真有点想念。
初中时候的班主任是个有点严厉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个子高高大大,长得很气派,有点像布拉德皮特,平时不苟言笑,喜欢打篮球,投篮很准。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许多女生都暗恋他。教的课是语文,那是郝夕学的最好的一门。
回到现实。
眼前这个女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字:冷。
冷得让人不想接近。
可总不能不说话吧。
郝夕说:“沈老师,我是……”
郝夕还没想到该怎么自我介绍。说到这就停住了。沈老师大概是不想在门口和郝夕说话,她快步走到办公桌后面,同时指指椅子:“请坐。我们慢慢谈。”
说话的口吻很是生硬,带着一点官腔和居高临下的味道。
郝夕嗯了一声坐下,桌子对面的沈老师也如是一样,和她一起坐下。
沈老师说:“您是韩蓓蓓同学的家长?”
她有一点怀疑。这也难怪。郝夕看起来太年轻了。
还得再解释一遍。
郝夕心里郁闷地想着。同样的话说第二遍已经让人烦了。何况是这种不怎么好说出口的话。
可不管怎么样,也得解释啊。
郝夕硬着头皮说:“是这样。我和她的爸爸……也就是韩春阳……先生最近结婚了。”
“最近结婚了?”沈老师欠了欠身子,凑近郝夕问道,“你是说,你们结婚了?”
“啊,是这样。”郝夕含糊地答应着。
即便到了现在,被人韩太太韩太太的叫个不停,被问到这样的话,郝夕还是会条件反射的红一下脸。
“也就是说……”沈老师拉长声音,“也就是说,你是韩蓓蓓的后妈。”
郝夕最讨厌听的就是“后妈”这两个字。
现在有点想韩依依了。如果她在这里就好了。沈老师不用问,她就会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虽然很大程度上,韩依依是为了挖苦郝夕,但那样至少不用郝夕这么不好意思,一句一句地解释。也不会把谈话的氛围弄得如此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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