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血神子

2015-12-17 作者: 把酒当歌
第二十章 血神子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昆仑丘或玉山。亚洲中部大山系,也是华夏西域山系的主干。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西域,伸延至青海境内,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昆仑山在华夏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昆仑山山巅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或许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任谁也想不到,在这生命禁区的奇峰峻岭之间,横亘着一座破败的道观。透过腐败的木门,隐约可见里面供奉三清的塑像。

道观门口,一座两丈多高石碑之上,铭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只是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石碑上的铭文,在朔风的摧残下,依稀还分辨的出“昆仑山玉虚宫”六个字样。

被风卷起的雪花,这一刻忽然静止了,在太阳的折射下,每一片晶莹的菱角,都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那石碑上的铭文,就像一个个金色的蝌蚪,围绕着“昆仑山玉虚宫”这六个大字,飞快的旋转了起来,到了最后竟是显现出了一个门户,走出一个身穿紫色道装的青年。

青年看起来岁数不是很大,二十三四的样子,面如冠玉脸上,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阴鹫,破坏了他整体的感官。

“从武王伐纣之日算起,距今也有三千年了”青年自言自语的说着,大袖一拂身后石碑,在他的动作下,门户逐渐消失。

青年看着天际的浮云,似是在追忆,又好似在缅怀。眼看他已经走到道观的边缘,就要坠入万丈深渊。谁知那空无一物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道道透明的阶梯。

他的脚步每落上去一次,就能带起他的身体,向上拔高两三丈的距离,到了最后,那青年登天而去,隐没在云端消失不见。

“还是来了吗?这就是命吧”任忠看着院里奔跑的孩子,放下了手中还未编完的藤筐,满是岁月沟壑的脸上,透出一股深深的疲倦。

一道从天而降的百丈剑芒,惊飞了穹顶上的猛禽,也撕裂了搭建穹顶的藤蔓,魏延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想要有所动作,却被压服在地上,连动弹一下手指都变的艰难。

正当惊恐的A市幸存者,闭目等死的时候,虚幻的剑刃,被一只枯瘦的手掌,稳稳的抓在了指间。就像蚂蚁拖着大象,给人一种错愕的感觉。

“云中子三千年不见,你还是这般不要脸面吗?”任忠单手用力,捏碎了抓着剑芒,向着空无一物的云端开口道。

“哼…域外邪魔而已!”云端之上,一个紫色道装青年,由虚幻变得真实。他淡然收回了手中长剑,冷漠的目光,扫过一众趴伏的人群。

“好一个域外邪魔!九重天的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就你一人来吗?怕是有些不够吧?”任忠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浮土,看着青年的眼神有些轻蔑。

“如今对付苟延残喘的你,我一人足矣!血神子在哪?”任忠的话,让云中子有些不喜,目光在人群中四下搜索了起来。

“血神子?当年昆仑一战,血帝尸骨无存,散落的九十九滴血神子,都被你们以各种手段收回,哪里还剩什么血神子”任忠看着云中子,眼中透着戏谑,心中暗自庆幸。

“你以为当年你做的事,真的天衣无缝?”云中子大袖一挥,露出一面精致的镜子。

那镜子上书昊天二字,镜面迎风便长,随着云中子的指尖,泛起了一阵阵涟漪,浮现出一幕幕动人心弦的画面…

画面之上,一座宏伟的宫殿,坐落于悬浮于天际浮岛之上,仙鹤翔鸣青云缭绕。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天幕,忽然被一只血色大手撕裂。根根如天柱一般的手指,眼看就要将浮岛攥在手中,一个持着拂尘的白衣老者,一步一登天,拂尘一挥,将大手定格在了虚空。

遮天蔽日的滔天血浪,从裂缝里喷涌了出来,隐约可见,其间隐藏着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生物。

血浪骤然分开,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青年,迈步而出,那身形面貌,居然和任虎有着**分的相似。一众形似妖魔鬼怪的生物,安静立于青年身后,任忠赫然位于其列。也是其中唯一一个,样貌最正常的。

随着青年收回了左手,那被拂尘定住的天柱,也化为了漫天血云,和宫殿上金色的祥云,有了分庭抗礼的趋势。

画面听不到声音,但可以看出青年,和老者交谈了很久。最后二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在老者的示意下,一个宫装的美貌女子,被两个披金执锐的甲士,从宫殿里带到了二人面前。

青年看到女子之后,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飞下云端的青年,转身就欲拉着女子离开。

哪想,平静的女子,袖口忽然窜出一把利剑,刺透了青年的胸膛。

利剑就像置入火炉的坚冰,炸开了青年的身体。青年无数次的想要重组自己的身体,却一次次的炸开。每一次重组,青年看着女子的眼神,都是透着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泪水从那女子的脸上,无声的滑落,深深凝望了青年最后一眼,女子自绝当场。

染血的尸体,坠落下云端,青年一次次的想要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青年怒了,缭绕在身边的血肉,不再重组,反而跌落在宫殿之上,化为了漫天血水。遇人吞人,遇物化物。

哪想这也是一个陷阱,一步走错,步步皆空。

血水在毁灭了浮岛上的一切生灵之后,向着天上的老者席卷而去,却被无形的屏障禁锢在了浮岛上。

浮岛变成了一个烘炉,七色的火光灼烧着无形的血水,一寸、一尺、一丈…到了最后,原本千丈的血水,只剩下拳头大小的血球,在火焰里兀自挣扎着。

不是任忠一行人不想帮忙,而是在他们冲上去之后,不是被老者格杀,就是被烈焰焚烧成灰。

浮岛上的大火,被老人收入了袖口,托着已经不再挣扎的血球,老者对着青年的手下,说了很多话。

老者将血球,掷于了他们中间,引发了连锁反应,青年的手下纷纷开始争抢血球,引发了滔天大战。

唯有任忠和另外九十九人,退于战场一角,保持中立。

就在战斗如火如荼的时候,藏于天际的战船,显露出了踪影。

战船掠过战场,落下大量的甲士和人影,人影身穿道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持着五花八门的兵器,和青年的手下厮杀到一块。

然而就在战况焦灼的时候,一个妖魔抓在手中的血球,忽然发生了变化,将那个妖魔吞噬了个干净。

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血球开始在战场上蔓延,每吞噬一个人,血球就会强大一分。

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到老者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战场已经被席卷一空,只剩下孤零零的战船,没了操控之后东飘西荡。

血潮幻化成巨兽,和须发皆张的老者厮杀了起来,浮岛接连崩塌,虚空在二者的争斗下破碎。

最终还是老者技高一筹,打散了血潮幻化的巨兽。化成了九十九滴血液,始终凝聚不到一起。

那另外的九十九人动了,一人各自扯着一团血液,飞向了原本天上撕裂的缺口,消失不知所踪。

画面随着云中子的手指,往后倒退,定格在了任忠离开时的一幕。原来那血滴还有一滴,早已被任忠收了起来,藏入了一个玉瓶之中。

“以为靠着玉净瓶,就可以隔绝天尊的查探,难道你忘了天尊手中的昊天镜?”云中子手中虚托着变小的昊天镜,看着任忠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想怎样?血神子如今不在,他们都是无辜的”任忠不再掩饰,此刻道出了实情。

“想当年手染万人血的藤魔,如今也开始悲天悯人了?”云中子道。

“人总是会不知不觉改变的,当年我一度嗜杀成性,是血帝收服规劝之后,我才改了性子,千年的时间我一再躲藏,没想到还是暴露了行踪。”任忠有些无奈的感慨道。

“血帝?是血魔吧!那祸乱天下的魔头,还能一副秃驴的做派?想来传言他和西天有染也是事实了。”云中子否定了任忠的称呼。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寻到这里的?”任忠有些疑惑。

“这个多亏了我那徒儿,如果不是他在凡人当权者的会议桌上发现了你们的资料,及时告知于我,我也不可能找到你们的下落。”云中子答道。

“你不会忘了,只有血神子的血,才能解百毒吧?没想到这俗世如今又是尸毒祸乱,是该让小辈出来透透气了!别废话了,血神子在哪?”云中子长剑悬于身前,剑尖遥指任忠。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随着任忠的话音落下,身体带出一道残影,向着云中子挥动了拳头。

“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差距!”云中子动了,手中剑光缭绕,每舞动一下,都能带起一道剑芒,或撕裂云端,或粉碎大地。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