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留月沉默了。而他似乎也没想过能从她的嘴里得到轻易地答案。
“嗯。这和我其实没什么关系。”
他微微撇了撇薄唇,“不管他是你和谁生的,作为他的(法律上的)父亲,我会尽到自己的义务的。”
秦时明又说,“你可以把他带到家里去,如果他乐意,我是不会反对的。”
说完话,他径自站了起来,“下午,我的公司里还有事,如果晚上有机会,我们可以详谈一会儿。”
他颔首示意再见,然后挺着脊背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其实,即使他不说,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朝信扁起小嘴巴,嘟囔了半天,“他早就知道我们俩个之间的关系了,这个又卑鄙又狡猾的家伙肯定是在装可怜。”他始终记得秦时明大言不惭说要做他老爸那个时候的情景,那个男人太狡猾了,而他的妈妈又太小白,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谁会吃亏。
“信信,你说他早就知道了?”留月睁大了眼睛,美目有些失神。
“他说,我们两个长得像。而且凭那个人的狡猾,肯定一早猜出来了我是你和朝晖爸爸的儿子。”
“朝晖不是你的生父,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她不是会破坏别人婚姻的人。留月无力地摆手,脑海中的思绪一片混乱,为什么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不肯点破,难道他知道那个?不不,他不可能会知道,从常理之间推断,他对她的误会已经很深了吧,那他为什么肯对她这么好?
秦时明总给他一种同性相斥的感觉。对于双方,彼此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是同类,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朝信都不得不被他压制,有这样一个老爸实在令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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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他既没有朝晖爸爸有钱,又没有他帅,还不够他身材好,看上去就像小白脸。”
留月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你这鬼头怎么这么势利!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明白,很多事,是不那么泾渭分明能直接评定好坏的。”
只能说是,心之所向,纵然伤痛,亦无怨尤。
她仍不免要安慰儿子一下,“告诉你,在美国,做朝晖的儿子你可能永远没有仗势欺人的机会。C市和美国不同,你如果只想做个混世的纨绔,秦时明的权势绝对够你用了。不过不管你老爸是谁,我始终希望,将来你能凭你自己撑起自己的一片天空!”
无论朝信再怎么肢体反抗,言语威胁,终究因为太过势单力薄,而被留月强行带到了她与某人名正言顺的夫妻公同财产之下的某栋别墅。
吃晚饭的时候,更是不停地在闹腾。被秦时明冷冷扫了几眼才不敢造次了。
吃到最后的时候,向来很少露面的花匠老伯突然出现了,老伯行为古怪的绕着小朝信转了几圈。忽然说,想带着小家伙去看看他新培植的一批精品花卉。顺便大肆形容了一下温室之内百花齐放的情景。
小家伙便有些心动,似乎他特别喜欢和那些花花草草打交道。
留月吃完饭就去替小家伙整理东西,才整理完,小东西浑身泥泞地回来了。留月把人捉住,按进浴室,又费了她一些功夫将人洗得干干净净,最后又讲了二三四五六个睡前故事,将家伙哄睡了,她才得了空。
留月将步履放轻,这个时候也只有11点多,但其他人大约都休息了。蹑手蹑脚地打开了主卧的门,发现秦时明正侧卧在床上看一本佛偈,被子只盖到三分之二的位置,露出他半个身子,虽然穿着睡衣,领口却由于睡姿不正而暴露出一片肌肤。
他是脱衣见肉的那种类型,身上的肌肤大多饱满,不至于太过累赘,也不显得单薄。
“我先去洗澡,”没头没脑的话。
“嗯”秦时明也没回头看她,却能感觉到她手忙脚乱找睡衣的样子。
久久地,他才感觉到身旁的位置温暖起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留月才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脊背,秦时明转身,索性放下书,开口说话,声音由于低沉颇显磁性。
“你自己想想要说什么,,,不过坦白从宽!”留月理所当然地想到了下一句,抗拒从严。其实是因为她没有听过下一段,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一家团圆。
“朝信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亲生母亲。”
“中间的纠葛很多,不过眼下他的抚养权还在海外的朝晖手里。”
“我会去把抚养权要回来,也就是说,朝信从今天开始以后会一直同我们一起生活下去。”
通篇都是朝信,这就是给他的交代?半点和他有关的内容都没有。
“你能把他当做,,”
秦时忽然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他的手有些粗糙,却没有厚茧,感觉脸上有点发痒。
“朝信是你和那朝晖的孩子吗?”
“不是,我和朝信之间其实没什么,”虽然在之前也许有些行为颇为暧昧,但那些程度即使是以现在的观点来看,精神上和肉体上,她都不能算作是出轨。
“朝信的出生,是另一个意外!我曾经想过放弃他,可最终,还是没有!”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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