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古币之力

步天衢把手中的形同“山”模样的巨石放在庭院中，对林龙师他们冲击的不只是这块像“山”的巨石，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步天衢。当日和蔼的老者原来如此霸气，双手托举比牛还要大不少的巨石，赤裸的上半身隆起的肌肉群，皮肤上的数不清的伤疤，很难想象这位老者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

此时看到如此状态的步天衢不要说疯子，就是一向对于力气自信的林龙师都自愧不如。那种力量也许林龙师能比得上，但那种气势是稚嫩的林龙师远远所不及的。

步天衢在巨石边坐下看着林龙师道：“小子我们也该认识认识了。”林龙师下意识的神色肃穆的说道：“林龙师见过大师。”

步天衢指了指林龙师脖子上的古币道：“我是为了“它”。”

林龙师摸了摸脖子上的古币后说道：“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我感觉很亲切，也很需要。”

“因为离开它也许你会死亡？”

“我感觉不仅仅如此。”

步天衢一时间陷入沉思没有言语，良久后步天衢正色道：“我今天就是让你看到它正真的模样。”

一语惊四座，“真正摸样”这句话什么意思，林龙师恭敬道：“请大师解惑。”老者起身慢慢走近林龙师，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步天衢，林龙师感受到巨大的威压，“这就是我和他的差距？”林龙师心中不由自主如此想。

“心静，感受，感受“它”。”

“怎么做？”

步天衢手指点在林龙师胸口道：“用心去感受古币中的情绪，所有情绪。”林龙师缓缓闭上眼睛，步天衢道：“养志心固，思达意实，应猛气正，威势神固。”

“这又是什么？”疯子好奇的问道；

“灵龟养志法。”小李下意识的回答道，二人都没发现自从上次对饮以后无形中亲近了许多。

林龙师面部不时的抽动，额头汗珠渐渐顺着脸颊流下，步天衢问道：“感受到了什么？”林龙师好似很痛苦断断续续的说道：“愤怒，怨恨，欲望，杀戮，还有一种特别的温暖的感觉。”步天衢听到这皱眉问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林龙师摇了摇头。

步天衢慢慢离开林龙师正色道：“释放它。”

林龙师右手缓缓伸向脖子上的古币，夏侯初元今天第一次开口道：“师傅这是在干什么？”话刚出口，林龙师已经把脖子上的古币扯下握在右手中。随后可以看到林龙师全身在颤抖，一颗颗汗珠滴落，好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终于在这一刻爆发，林龙师大吼一声，猛然睁开双眼，那一刻林龙师仿佛变了一个人。握着古币的右手缝隙中透出了光芒，光芒又渐渐消失。只见林龙师右手小臂上爬满了古怪晦涩的符文或者文字，符文出现一刹那，好像林龙师受到巨大的痛苦不由自主的左手狠狠抓住自己的右臂好像这样能减轻疼痛。

此时步天衢已近在巨石边缘，见到步天衢举起巨石疯子大怒骂道：“爷爷的老头你想干什么，你敢动我大哥一个汗毛我和你不死不休。”说着就要冲过去，夏侯初元拦住疯子道：“相信我。”

步天衢把巨石扔向林龙师，林龙师好像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在巨石砸过来的瞬间不但没有躲避，嘴角那种邪异的微笑再一次露出，右手握拳随着林龙师发泄般的嘶吼击出。巨石在疯狂的林龙师右拳下彻底粉碎。

击碎巨石后林龙师并没有什么好转，好像更痛苦双膝跪地痛苦的喘着粗气。疯子已经忍受不了突破夏侯初元阻拦冲了过去，疯子接近林龙师身边时，林龙师压抑着声音道：“别过来，求你别过来，我好像会杀了你。”

“大师我快受不了了。”林龙师用哀求的口吻痛苦的说道，疯子瞳孔收缩，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林龙师了，脑海中那个少年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养志心固，思达意实，应猛气正，威势神固。”步天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林龙师身边，手按着林龙师平静的说道。

随着步天衢的介入林龙师情绪慢慢稳定，身体渐渐恢复正常，右手手臂上的符文渐渐消失。林龙师像失去所有力气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不断的喘气，林龙师的视线却盯着自己右手中的古币。

林龙师躺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步天衢离开了，不知道夏侯初元主仆离开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只有疯子。

“疯子。”林龙师喊了声疯子。

睡梦中的疯子突然睁开眼，慌忙看向林龙师，林龙师看到疯子模样笑道：“我以为你睡着了。”疯子扶起林龙师道：“感觉怎么样？”林龙师笑道：“爷爷的，好像跟几百人干架，浑身都快散架了。”说着把古币重新挂在脖子上。疯子看着古币道：“不能丢掉吗？”林龙师苦笑爬起身伸了懒腰道：“舒服。”

“这东西太可怕了，林哥能放就放手吧。”

“这东西在呼唤我，也许这辈子我要和它一起度过。”

步天衢屋内，林龙师摩挲脖子上的古币出神，步天衢看着林龙师也没有言语，屋内安静可闻针落。“它叫什么？”林龙师先打破宁静问道，步天衢道：“万妖古币。”

“万妖古币，这东西很邪恶，不过却很诱惑力不是吗大师？”林龙师苦笑的说道，步天衢冰冷道：“如果能杀了你对于你和我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林龙师放下古币看着步天衢笑道：“好残酷。”步天衢叹气道：“牺牲一个人能让千万人活着，这就是我们妖灵师。”林龙师看着窗外道：“可惜你的徒弟和你想法不一样。”

步天衢站起身打开门道：“我很后悔让我徒弟这次下山。”林龙师站起身走到门口转身笑道：“我很庆幸是你徒弟下山。”看着渐渐远去的林龙师步天衢道：“好自为之。”林龙师摆摆手渐渐消失在步天衢视线中。

半个月后四人走在官道上，半个月前夏侯初元辞别步天衢回家完成自己的冠礼。因为万妖古币的原因，夏侯初元和林龙师在这无形中好似达成了契约，俩个完全不同的少年就这样绑在了一起。

疯子和小李一人背着一包行李并肩而行在前面，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好，恐怕他们本人也不知。

“小李啊，和我说说洛阳呗，洛阳啊王朝的中心地带啊。”疯子感叹道，小李鄙视扯了扯鼻子道：“洛阳可比广陵不知道大多少，繁华多少。你去了一定大开眼界，洛阳无奇不有。”疯子一脸羡慕说道：“没想到你们家公子是洛阳官家子弟，小李你们在洛阳一定很威风吧，这下好了我和林哥以后能在洛阳立住脚了。”

小李听到疯子如此说脸色却没有太多的笑容，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道：“当然我们公子的父亲可是洛阳北部尉，北部尉你知道吗在洛阳我们公子的父亲那可是威风八面。”疯子催促小李接着说，小李清了清嗓子道：“当年老爷刚入官，你要知道洛阳可是世家子弟聚集地，很难管理，你知道我家老爷是怎么办的吗？”

疯子感兴趣道：“别吊人胃口，再不说我给你松松皮。”小李怒道：“故事有悬念才好看，直接给你说了那多没意思，再说那怎么衬托出我家老爷的威风。”

二人在前门聊的热火朝天，后面二人相对安静的多。

“我来负责林龙师，如果有问题我会亲手解决他。”

“为师了解你，才一直犹豫不定，才认为唉...”

“师傅相信我一次，而且我虽然刚认识林龙师不久，但是我愿意相信他。”

啪，林龙师忽然拍了夏侯初元一巴掌把夏侯初元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林龙师笑道：“夏侯小子你要回家了啊，还不开心。”夏侯初元皮笑肉不笑的回应林龙师，林龙师忽然楼着夏侯初元道：“好好，不就是比我大一岁，以后在人多的地方给你个面子喊你哥。”

夏侯初元挣脱林龙师的“热情”走向前，空中飘来夏侯初元的话语“希望你信守承诺”。林龙师看着夏侯初元的背影，渐渐收起了笑容低声道：“与师傅相比还是这个徒弟更合我口味。”

说完林龙师重新露出笑容再一次追上夏侯初元，又搂住夏侯初元。这自然又是被夏侯初元挣脱，林龙师不死心又一次搂住，反复几次夏侯初元算是放弃了抵抗，对于林龙师夏侯初元只能低头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