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她是这样一个女孩

2018-04-15 作者: 房锦辉
36她是这样一个女孩

为什么不妥,为什么你不能去看看老人,你的理由是什么。荆荆的问题一个接一下说出来,让苯男有点措手不及。他开始有点不满了,觉得荆荆在给他出难题。

可荆荆不这样想,她不仅没有收住话题,反而又提出一个更大的难题。在她的攻势下。苯男几乎要崩溃了。

苯男哥,我记得那天午夜你把我拉到镜子前,让我亲眼目睹你的影像消失的过程。你说你可能是一个植物人,午夜来临时,你的影像消失的原因是因为你有过短暂的清醒。你当时是这样说的吧。

是啊,我是这么说的,怎么啦。苯男两者眼直愣愣地盯着这个曾让他无比心动但眼下却让他觉得越来越陌生的女孩。

我的质疑是,如果你有过清醒的话,那么,你在清醒的时候意识应该是同步的。可是你并没有告诉我,说你回到二十年后啊。

你……你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苯男简直要疯掉了。他似乎想用最后一点点气力来证明什么,但结果只能是更加没有自信。

荆荆开始用一种近乎试探性的语气说话,仿佛生怕碰碎了什么。

苯男,我很想知道,当你的影像消失的时候,你的感觉怎样,你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你是否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是啊,你说的对,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哎呀荆荆,我的好妹妹,你让我突然误出了什么,是什么呢,是……啊,是一种可能,对了,是一种可能。荆荆,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你正在帮我解决一个悬而未决的难题啊。不过,这还只是一种可能,但已经是相当大的进步了。荆荆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啊,是谁把你这个无价宝贝送到我的面前。

荆荆被苯男一番近乎煽情的话给弄蒙了,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苯男笑着说;愣什么啊,我给你说说我的理解吧。

午夜时分,本来好好的我突然间觉得有点瞌睡,其实也没有睡,就是想睡。然后就进入

一种类似真空的状态,什么都没有想,也不会去想,因为大脑好像被掏空了一般。世间所有的活动都停止了,没有声音,万籁俱寂。那时身体仿佛浮在空中,没有触觉,没有重量,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天地宇宙,混然一体,未来过去,搅成一团……但这个过程很短,还来不及产生更多的体察。但最近这几天,这种情况却消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在刚才,突然又有了新的灵感,新灵感来自你的话,它启发了我。于是我开始意识到,那种一切都停止了的状态很能可能就是意识游离的过程。你想一想,一直以来,我们所面临的最大困惑,就是不知道人类的意识究竟属于何种物质形态,是实实在在的物质组成呢,还是一种莫须有的东西。人活着它在,人死了它也就散了,几千年以来,人类的认识均局限于此。

苯男接着往下说:如果我的判断没错,那就说明人的意识是可以游离的,游离于体外或任何一个地方,有了这种可能性,我的微光技术也就有了理论上的支持。否则,谁能解释得清,那些个午夜时分,我既没有在现时空,也没有回到未来时空,难道说我一下子消失了不成。恰恰说明我已处在另外一个时空,这个时空可能是一片小小的磁片硬盘,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物质。总之一句子话,荆荆,我现在终于看到了希望,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我只不过瞎说而已。荆荆的脸红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记得你说过,你在拓城生活了整整二十年,那第按时间推算的话,现在时空下应该两个你同时存在着。一个是我跟前的你,另一个是刚到拓城的年轻的你。你想不想知道另外一个的你正在干什么。

想啊。苯男说。你这丫头脑子太管用了,这边的问题还没找到答案,那边新问题又出炉了。你这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呢。

荆荆,想不想知道你未来的老公。苯男突然说起这个话题,让这个本来很大方的女孩顿时感到手足无措,娇俏的脸庞红得像刚喝过高度白酒一般。

你都说些什么啊苯男哥,我不要听。

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无法回避的事实。他叫芪子,一个典型的高富帅。比我不知强多少倍呢。虽然说的都是实际情况,但苯男的语气表达却有一点夸张的成分。这让荆荆更加坐不住了,脸色红了变白,白子又变红。故作生气地说:再说我可要翻脸了。

苯男并不在意她的小小威胁,继续说:据我所知,你们的感情很好,也难怪,郎才女貌么,绝配一双。其实芪子这个人不光外表长得好,事业上也相当成功,是水白集团内部公认的重点培养对像。当年,你们一起走在拓城大街上,简直就是一道移动的风景。

苯男越说越来劲,也不管荆荆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终于把她说崩溃了,捂着耳朵大叫:我不要听,不要听,你在瞎编,不准你再说,否则我可真要翻脸了,从此不再理你。

看着她那发狂样,苯男反问了一句:你说你不想嫁人,这是不现实的。女人终归是要嫁人的,生儿育女,终老一生。

你胡说。荆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是个变态狂,我说我不嫁人就是不会嫁人。就是嫁了,我也会离婚,至于什么生儿育女,还不如杀了我。苯男哥,我现在就把话撂这,我是跟定你了,铁了心跟你走。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你要敢赶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她的表情是认真的,没有半点撒娇做秀的成分,这让苯男暗暗响惊。他万万没想到,一番真心话却引出这样一种结果。

先前一直沉睡着的警觉,就在那一刻开始复苏。

临走之前,苯男又找菁菁谈了一次,主题有二个,一个是不能谈恋爱,再就是想让她改变心意,把用在体育上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到学习上来。但这次谈话并没有收到效果,菁菁看来是铁了心要把体育进行到底了。她和莫明的关系,也有不少风言风语。这让苯男不仅伤心,忧虑也越来越多,这使得苯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绝望和无助。

苯男始终在说,菁菁始终低着脑袋不说话。看着眼前这个未来最让他心痛的女孩,虽然彼此相坐不到一米远,却使苯男觉得相隔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关于可能会出现的结局,苯男现在连想都不敢细想,再想得深一点的话,恐怕连死的心都有。

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改变心意呢,苯男想到了一个人,莆父。现在他决定去找老爷子谈谈,毕竟老人家资历深,经历的事也多,希望他能给出个主意。另外,这么久没去看老人家了,也该去探视探视,何况他的爱女又在替自己做事。想到荆荆,苯男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心想还是这丫头好,从来不让他多操心。

莆父听完苯男的烦恼后,沉默了很久说:这样吧,先让她休学一个学期,这期间让她住在我的农场里。她可以趁这个机会学一些技能,将来也许用得到。苯男你看呢,舍不舍得让她去。

苯男说:我愿意,为了长远打算,怎么都行。莆先生您就着手安排吧,因为我马上要和荆荆去一趟沼镇,我们在那里有一个项目要上。这一去至少要一个月时间,菁菁这边就全靠你了,谢谢你。

一旁的荆荆也不无调侃地说:爸你可要好好待菁菁啊,人家可是苯男哥心尖尖上的人呢。要是冷了热了或受气了,咱可交待不过去的。你说是不是苯男哥。

苯男正想回答,莆父倒先插一了句:我有一个发现。

什么发现。荆荆问道。看得出她似乎有点反应过度。

苯男也用诧异的目光扫了莆父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荆荆。

莆父表情平静地说:我并没有说什么啊,丫头你反应这个强烈干嘛。是不是你有什么事瞒着老爸,苯男你也给评评理,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是吧。可这丫头,你看她那表情,像要把人吃了似地。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你们本来是上下级关系,你又是她的老板。她不喊你苯总反而直呼哥呀哥的,丫头,你在公司也这样称呼苯总么。

莆父的一番话把荆荆和苯男都给听呆了。总之五味杂陈,什么味都有,却分不清究竟想表达什么味道。说是批评吧,又带有一些调侃味道。说认真的吧,又面带笑容。但不管怎样,老爷子话多少有点小题大作的嫌疑。是不是他知道什么了,或觉察出了什么。苯男一时间觉得脸上火火的,感到浑身不自在,真想马上离开这里。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直到目前来讲,他和荆荆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任何出格的事。言论上倒有过出格,可那是荆荆的事,他苯男只是喜欢她,虽然不是一般的喜欢,却始终守着一条红线没有越过。

这时候荆荆开始有点坐不住了,脸色阴沉地对莆父发起了牢骚:爸你也真是的,说话也不想着说,人家苯男哥……说到这里方才意识到有点不妥,马上改口:苯总毕竟是咱家贵客,又是你女儿的老板和救命恩人,这么久没上门,这一来你净就说这些不中听的话,给谁听呢。是,我知道,你是在说我,可教育自家女儿也得选个合适的时机吧。你这样当着客人训自己女儿。幸亏人家苯总是个有知识的人,能理解。要是换一个不理解的,还不把人都得罪了。

莆父没想到宝贝女儿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虽然彼有点意外,倒也感到不少欣慰,别看女儿年龄不大,说话做事还真是有板的眼。这么一想,心胸突然开朗许多,立马换上满脸笑意,对苯男说:你看我女儿多会说话,她说得对,我不该当你面训她。苯男,你可不要介意。

苯男微微一笑:没什么,都不是外人,再说您说的也都对,我们下次注意就是了。

莆父哈哈一笑,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接下来便一起商讨了具体行动计划,这个话题暂且不表。现在要交待的是,苯男和荆荆就要出发去沼镇了,在那里还会发生哪些故事,让我们接着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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