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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开平的门开着，姚开平立在门里，商人打扮的高岩出现在门外。

姚开平：“三表哥——”

姚开平同时向老高身后的程海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程海也点头，表示明白姚开平的意思是不让人来打扰。

高岩进了屋，程海带上门。

高岩和姚开平对望半天没有说话。

高岩：“老成多了。不再是山间奔流激荡、清澈见底的小溪，有点像大海了。”

姚开平：“我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三表哥这次来是要算过去的老账吗？”

高岩：“有这个意思。你九姑说，当年欠你的账，要你说说清楚，想听听你要怎么还？他十分惦记你，让我代他问候你。”

姚开平与高岩对望良久，高岩沉着平静中显示出真诚的深情。姚开平尽管表面上也平静沉着，但能看出他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姚开平收回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反锁了房门，走到靠墙的大木柜前，打开柜门，拨拉开里边挂着的衣服，将柜的后厢板一推，露出柜后的墙。姚开平又将墙向一边一推，墙上露出一个门。

姚开平：“三表哥，请！”高岩进了柜，钻进小门。姚开平也跟着进去，大木柜的门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