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为救人王五打老虎

2018-07-12 作者: 西门瘦肉
第46章 为救人王五打老虎

张玉儿跪倒在地,请求许逊不要去抓绑匪。许逊、张璞和捕头张都十分震惊,面面相觑。

许逊问道:“为何?他绑架了你,自当把他抓回来受审。你为何阻拦我?莫非你要给绑匪求情?”

张玉儿眼中有闪过几丝慌乱,她站起来,说:“绑匪有同伙,如果你们贸然去抓他,绑匪的同伙肯定又回来找我们麻烦。你们保护得了我一时,保护不了一世,最终受苦的还是我。不如就此作罢,反正我已经安全回家了。”

许逊带着笑意盯着张玉儿,问道:“恐怕并非如此吧?你若担心绑匪同伙,直接说明原因便是,为何要下跪求情?岂能不让我生疑心?你不妨坦率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让我去抓绑匪?以后再想抓他可就难了。”

张玉儿又哭了起来,说:“大人,原谅我暂时不能说,到时候我自然告诉你,求你了!”

许逊非常无奈,又问:“绑匪是谁?他是旌阳县的人么?”

张玉儿一个劲地哭,不再说话。

张璞见女儿哭得厉害,他也难受,说:“许大人,小女刚刚从绑匪手中逃出来,肯定还是很害怕。让小女休息两天吧,等她恢复了,我再来问她。”

许逊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他叮嘱张璞好好照顾女儿,才带着捕头张离开。二人一路探讨,为何张玉儿如此表现,讨论了许久也没有多少结果。

次日,许逊让捕头张去探望胭脂店探望张璞和张玉儿。捕头张去了很久才回来,说张璞今天没来胭脂店工作,他前往张璞的家,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张璞和张玉儿都不见了。捕头张有些怀疑是绑匪去而复返,再次绑架张家父女,但是屋子里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捕头张又去找同一个村子的王五,王五说昨晚张璞在家烧什么东西,他前来询问,张璞满脸不耐烦将他赶走。天亮之后,他就发现张璞家里没人了。

捕头张摸着络腮胡子说:“真是奇怪,会跑到哪里去?”

许逊也摸不清张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玉儿的表现很奇怪,张璞更奇怪。

一连十多天过去了,张璞父女依旧没有任何音讯,仿佛失踪了一般。许逊猜测张璞觉得山神像抢走女儿非常丢人,想逃离旌阳县。捕头张则刻薄地猜测张璞没钱还给园客,所以逃之夭夭。

总之,张璞父女不见了,绑匪是谁至今也没个消息,有人怀疑那个绑匪其实就是山神。许逊不做任何判定裁决,百姓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张家父女失踪成了悬案。

捕头张渐渐把重心放在追求董贞,可惜董贞和那个李岩打得火热,他没有下手的机会。捕头张越发看李岩不顺眼,总想找机会揍他一顿。

这天,捕头张寂寞难耐,又去尚舞会所消磨时光找乐子。听说最近会所里来了一个新姑娘,老板拍卖破瓜之权,这新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只是脑子有点不好使,但是参加拍卖的男子仍是趋之若鹜。捕头张心痒难耐,但是知道自己的饷银只够吃喝,偶尔潇洒两把,拍卖破瓜之夜这种事情哪里轮得上他?他只能去看看热闹。

天黑之后,该来的人都来了,人声鼎沸。捕头张心里头惦记着董贞,心想,董贞啊董贞,你看不上我张某,我只好忍着心痛来逛窑子了……

他伸长了脖子围观,看见一楼大厅里有个舞台,店里的龟公黄东冠主持拍卖一事。黄东冠一阵吹嘘,把即将出场的姑娘吹得天上少有地下全无,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今晚能和她共度良宵的人乃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有人高喊道:“别废话了,赶紧把姑娘拉出来让我们瞧瞧!”

“就是,要是长得不好看,小心你卵蛋。看我撕烂你的嘴,打断你的腿,让你下半辈子都十分后悔。”

捕头张心想,这又是谁说话这么押韵,这么有节奏感。

在众人的期待中,老鸨子将姑娘扶上台来。随着姑娘的亮相,男人们都屏住呼吸了,眼睛里都迸发出灼热的光芒,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黄东冠笑道:“漂亮吧,开始拍卖。起价二十贯铜钱!”

“二十五贯!”

“太小气了,我出五十贯!”

出价的人并不多,因为许多人还惊讶于姑娘的美貌没回过神。

捕头张在众人当中最惊讶,因为这个姑娘,竟然,竟然是消失了一个月的张玉儿!捕头张跳上舞台,抓着黄东冠的衣领问:“张玉儿怎么在你这?”

黄东冠十分客气,礼貌地说:“张爷,这姑娘是我们明码标价买回来的啊,不是逼良为娼。”

捕头张曾经为了营救张玉儿在荒山野岭喂了两夜的蚊子,对张玉儿颇为看重,心中也有些怜悯,见张玉儿竟然被卖到妓院,如何不愤怒。他问道:“谁卖的?”

黄东冠尚未搭话,底下有嫖客坐不住了,嘲笑道:“捕头张,你也是出卖破瓜之夜的么?不是的话,赶紧滚下来!”

有人附和说:“原来捕头张这么寂寞啊,但是捕头张倒贴钱我也不会买他啊。”

“快下来,别耽误正事。”

妓院的老板也走过来,说:“捕头张,我来与你说吧。半个月前,一个蒙面黑衣人将她送到我的门口,说他从姑娘父亲手中买她当媳妇儿,但是黑衣人发现姑娘是个傻子,又有要事去京城,不方便带家眷,干脆把姑娘买给我们。我们自然买回来了。我们可是公平买卖,合规合矩,您不能砸我们场子。要知道,平常陪您过夜的姑娘,也是我们花钱买的……”

捕头张无可辩驳,但是不忍心张玉儿沦为万物,便说:“给你打个商量,将拍卖会推迟到明天如何?我筹钱给张玉儿赎身。我家老爷对张玉儿也是非常喜爱,就当是卖我们老爷一个面子,如何?”

老板斟酌一番,说:“行,看在许县令的份上,我们暂且推延一日,如果明日三更夜之前,你们拿不出钱来,我还是得替她找买家!”

捕头张说道:“多谢!我这就回去跟我家老爷禀报。”

老板跟众人一番解释,说许县令强烈要求将拍卖会推迟到明天,大家有何不满,尽管找许县令理论。男人们的心被撩起来,各个痒得难受,但是期待感更强……

捕头张一路狂奔来到许逊家里,将张玉儿一事告知与他。

许逊大惊:“这张玉儿刚从绑匪嘴里跑出来,怎么又掉进妓院了?我可没有钱赎她啊,捕头张,你不是要娶张玉儿为妻么,你来筹钱给她赎身吧。”

捕头张也急了,说:“我那是故意气张璞的,随口一说。”

许逊说:“我不管,反正你说要娶她,你就要对她负责。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你难道不喜欢?”

捕头张扭捏着说:“我可是很专情的人,我只喜欢董贞。”

这时,许洞庭说有客求见。

许逊道:“奇怪,这三更半夜哪来的客人?你请他进来吧。”

许洞庭将这位客人领进门,竟然是猎户王五,身上都是血。

许逊连忙问道:“王五,你怎么了?这么多血?”

王五哭道:“大人,我见玉儿姐被人卖到了妓院,我想去赎她,但是我没有钱。我没办法,只好去山上打猎,希望能打到好东西。我运气好,碰到一头老虎,打死了它。”

许逊大吃一惊:“打死了老虎?老虎呢?”

王五说:“放在老仵作家。这虎皮虎鞭能够卖不少钱。但是旌阳县多年没人打老虎了,没人做老虎的生意,我找不着卖家,卖不出钱,眼看张玉儿明天就要接客了了,我实在没辙,所以来找您,希望您买下虎皮或者虎鞭,我好凑钱赎玉儿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掉进火坑啊!”

许逊见王五身材瘦弱,竟然能打死猛虎,可见他是拼了命不要,颇为感动,说:“王五,我也是个穷人,但是我能帮你找买家。我现在就去找他。”

捕头张问:“谁啊?您怎么这么确信他要买?”

许逊笑道:“还有谁?就是我们乔采乔大人的父亲,乔员外!自从乔采铲除贾太守父子后,又得到朝廷的重用。父凭子贵,如今乔员外算是容光焕发老树逢春。他的两个女儿一个死了一个流放,儿子不在身边,又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夫人,打算再生一个,但是力不从心。这虎鞭出现得恰到时机。乔员外肯定喜欢。王五,等会儿见到乔员外,他问你多少钱,你就往贵里说!”

王五用力点头。

许逊带着浑身老虎血的望去去找乔员外。乔员外睡眼稀松,看到王五吓了一大跳。许逊笑道:“乔员外莫要怕,我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

乔员外问:“什么好东西?”

许逊对王五说:“告诉他,什么好东西。”

王五说:“虎鞭。”

乔员外高兴得两眼放光,问:“多少钱?”

王五憨厚一笑。

……

次日,许逊王五捕头张一起去尚舞会所赎张玉儿。老板颇为不舍,但是不敢得罪许逊,又见他们带足了钱财,只好放张玉儿走。许逊将张玉儿带回来,发现她居然不认识众人了,但是她反应正常,没有大吵大闹没有胡言乱语。许逊认为此番张玉儿不是失魂落魄,而是失忆。

他给张玉儿检查头部,发现张玉儿后脑勺有伤口,伤势非常惊人。许逊无比差异:“她被人打过!伤成这样居然没死,真是奇迹。应该有人给他疗过伤。”

王五叫道:“谁这么狠心!”

捕头张说:“我猜测是绑匪打的。”

许逊陷入沉思,自言自语:“不错,我也认为是绑匪。而且,有人给她疗过伤,伤口被人处理过,看手法还是个高手。只不过,高手是谁?绑匪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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